昭阳阁里,包景年忽然好奇地问道:
“对了,长桢,听说你之前和劫匪搏斗,还杀死了三个?那三个劫匪本事如何?”
盛长桢没好气道:“你不关心我,就关心那三个死了的劫匪?”
“嘿嘿,你这不是没事嘛。”包景年咧开嘴。“杀人的感觉怎么样,你不会看见血就尿了裤子吧?”
包景年说着手就要往盛长桢裤裆摸去。
盛长桢浑身恶寒,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跳出去离他五步远。
不去管那个憨货,想到那日的劫杀,盛长桢也是心有余悸,正色道:
“那次我只是运气好,才能杀败劫匪。还亏得我阿姐胆子大,我们姐弟两个才能得以保全。再来一次,恐怕我就难逃一劫了。”
包景年也正经起来,关切道:“长桢,要不你跟着我弃文从武吧。到时候,像这样的小毛贼不就是一脚一个嘛。”
盛长桢看白痴似的看着包景年,真想把他脑子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肌肉和钢筋。
“你居然让我一个会元去弃文从武?唉……别废话,再教我几招狠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盛长桢这次和包景年讨教的可不是以前那种架子功夫,而是真正能够一击必杀的杀人技。
练这种杀人技,不需要什么花哨的招式。往往都是对战双方一照面,就一击毙命,根本没有留手的余地。因此,以前包景年都没有教过盛长桢这种功夫。
但现在,盛长桢虽避过一次劫杀,难保不会有下一次。所以有必要学点真正能置人于死地的功夫,用以防身。
包景年带着盛长桢到了汴京城外的山林里,每日拿各种野兽试手。
包景年先是每天捉来鲜活的麋鹿,狍子,让盛长桢追赶搏杀,熟练杀生的技巧。
过了几天,包景年竟不知从哪里扛回来一只受伤的饿虎,当然肯定是给他打伤的。包景年就让盛长桢和这只伤虎搏斗,自己在旁边掠阵。
这只吊睛白额虎,一条腿被包景年打了个半残,肚子上看样子也是受过重击。
此时它似乎是被激怒了,低吼着用爪子摩擦地面。
盛长桢知道,这老虎不是好相与的,打也起了精神,摆出架势,围着那老虎缓缓转圈,寻找出击的时机。
那只伤虎一条腿受创,行动不便,半卧在场中。
一人一虎就这样对峙着,林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突然,伤虎没受伤的那条后腿用力一蹬,就向盛长桢扑来,刮起一阵腥风,恍若泰山压顶。
包景年在场边看着,捏了一把冷汗,却忍住没有上前。
他知道,盛长桢必须自己面对。这有这样,长桢才能获得真正的蜕变。
场中,盛长桢沉着冷静,脚步飞快挪动,迅速闪避了过去。
伤虎一击不成,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那只伤腿着地。伤虎痛吼一声,又匍匐起来,准备再次出击。
盛长桢抓住时间,一拳挥出,朝伤虎面门攻去。然后变拳为指,两根手指直插进伤虎的左眼。
接着指化为掌,死死地抓住伤虎的眼珠,一把扣了出来。
伤虎受此剧痛,难以忍受,裹着盛长桢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此时的盛长桢没有惊慌,而是用尽全力平衡自己的身体。找准时机,又插爆了伤虎的右眼。
之后,盛长桢保持着和伤虎的距离,在场中游斗着。
伤虎完全失明了。气急败坏的它,两只前爪对着空气胡乱挥舞。但它根本不知道盛长桢的位置,也不可能打到盛长桢,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
剧烈的挣扎,反而使它原本受伤的腿部和腹部血液喷涌而出。没多久,伤虎就失血过多,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