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北辰清潇大声道:“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叹什么气呢,有什么事尽管给大哥说来。”
于是穆林将自己参加门派演武大会,得到名额,后来进入逢生之林,等出来发现门中空无一人等事大概说了一遍。
北辰清潇道:“世上门派众多,大哥也是孤陋寡闻,这羽山剑派却是从来没听过,不过兄弟你不用担心,大哥定会多方打听,助你找到师傅。”
穆林点头,有些失望,又道:“这镇子离羽山只不到千里的路程,原以为能打听一些消息,现在既然连大哥也不知,恐怕别人也未必有什么线索了。”
北辰清潇道:“兄弟不要误会,大哥本也不是本地人,没听说过也是正常,咱们可以进城去打听一下,也许会有线索。”
穆林听到清潇不是本地人,心中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便问道:“大哥既然不是本地人,怎会到此?”
北辰清潇答道:“大哥本是幽州北海天心堡堡主的义子,我们兄妹共有五人,都是义父收留的孤儿,从小就跟随义父修炼剑术。几年前二弟私自下山,被妖人杀害,义父大怒,杀了妖人以后,便在堡中闭关,从此不再出世,也不让我们兄妹出堡一步,可世事难料,一个月以前,我义父收到了一封信,他看完信后便将我叫了过去,令我替他办一件事,我问缘由,义父这才告诉了我。
原来这凤鸣镇上有一大户,主人王岭乡年轻时曾习武,为人又嫉恶如仇,因此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晚年间得了一女儿,取名王静盈,从此视若明珠,生了归隐之意。
不觉已过多年,眼看女儿长大,上门提亲者更是络绎不绝,可王岭乡却一直不曾答应,提亲者都觉王岭乡不近人情,要求太高,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终于传到了邻镇,邻镇也有一大户秦家,主人秦博翰有一儿子,名叫秦采文,也正好到了婚配的年龄。
而秦采文却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之人,秦伯翰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产会被儿子败光,要是有一位贤内助帮忙打理,再将儿子加以管教就更好了。
而秦伯翰也打听到,王静盈小姐不光才貌过人,还跟随其父学过武艺,加上王家又是大户,便找机会与夫人商量了一番,夫人知道秦伯翰担心儿子未来,便欣然同意,两人决定过几日就到王家提亲。
这王岭乡与秦伯翰本就认识,加上两家都是方圆大户,一听是秦家来提亲,王岭乡自然也高兴,就答应了亲事,又因为王静盈才刚十六,不到结婚年龄,便将婚事定在两年之后,等王静盈满了十八,再挑选吉日完婚。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秦家这边忙找来媒人,与王岭乡商量婚事,最后将吉日选好。
王静盈从小受父亲疼爱,缠着父亲,学了一身的武艺。这几日知道父亲给自己定了婚事,连日子都选好了,心中虽有不快,但是想到父亲从小的疼爱,也不敢违背。毕竟女大当婚,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做主。
眼看婚期将近,王静盈心想,自己这一旦嫁过去,万事都要听从夫君,可就不比在家自由了,越想越觉得委屈,便偷偷叫上了侍女,两人决定先到镇子上游玩一番,也好见见世面。
这日正好赶上镇子有市集,热闹非凡,静盈虽受疼爱,但家教却很严,与那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并无区别,从没有出过家门,哪里见过这般人多热闹的场景,看到市集上各种新奇事物,叫人眼花缭乱,一时间玩心大起,便在市集上整整转了一天,也丝毫不觉疲惫,到了下午,心怕被父亲发觉,这才准备回家。
谁知两人刚出了市集,对面突然走来了一少年,那少年浓眉塌鼻,满脸毒疮,奇丑无比,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随从。一上来便道:“小娘子长的这般水灵,回去给我做小老婆可好,我家中金银无数,只要你答应做我小老婆,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如何?”说完身边的众随从也都开始哄笑,神态无耻之极。
王静盈本有武艺在身,自然不惧,只是不愿多生事端,免的回家被父亲责备,便拉了侍女从旁边绕过。那少年见王静盈不理睬自己,先是惊愕,随后大怒,使了眼色叫随从拦住了静盈,静盈见他们动手动脚,再也忍不住,便出手将中随从打翻在地,那少年见随从不敌,自己冲了上来,吃静盈一脚海底捞月,登时后翻倒地,少年吃痛,躺在地上大哭。静盈也不愿再惹事,打算离开。
谁知那少年竟开始破口大骂:“你这淫妇,胆敢伤害本公子,本公子定要将你绑了,扒光衣服,游街示众。”
静盈一听扒光衣服,登时羞的脸红,心下大怒,便冲上去将那少年又是一顿毒打,这才解了气。两人慌忙回到家中,也未敢向父亲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