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铅华的高衙内还是蛮帅的,当今天家喜欢看脸,也不仅仅是当今天家,历来皇帝都喜欢帅哥的。
当朝右相王黼就是汴梁第一美男子,沈良帅不帅?王希志帅不帅?跟人家王黼就不能比,至于陈嘉,特么就甩长袖的动作有点帅。
“陈嘉啊,薇薇妹子,哥哥恭喜二位啊。你们两个的事情整个汴梁城都传遍了。有御史要去弹劾你,被左相拦住了。啧啧啧,梁家妹子就为了那点银子,就撺掇父亲阻隔言路,啧啧啧。”
高尧康一边说话一边摇头,鬓角上的红花也随之晃晃悠悠的。特么的,恶心死了。
陈嘉好心提醒,“是金子,不是银子。”
“你还有啥忙要帮的么?哥哥我最近手头紧,又有个……有个外室要安顿,陈嘉啊,别看我家有钱,都是我父亲的,平时我手头……那个你懂的。”
高尧康吞吞吐吐地,显然男人荷包不鼓,腰板不硬啊。
陈嘉脑子里面灵光乍现,特么送上门的机会啊。
“衙内啊,我养好身体以后还是要去天津的。身边军队才两千,保定军就我一根独苗,河间府信安军才二万人,辽狗在天津就有萧蔷的二千近卫,幽州有十万部队,这个差距有点大啊。”
高尧康眨眨眼,“那兄弟的意思是……”
“等我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在增加一点人手?我记得保定军的编制应该是二万五啊!”
“我靠,原来是这事啊,小事一桩,我爹一句话的事情。”
“还有啊,前线只有信安军二万人,还不归我直属,到时候真的有纠纷……唉,要是德州静安军也能划给我指挥,我的把握就大多了。”
高尧康这下有点懵,这些军队加起来就有七万人了,虽说高俅统管全国的禁军,可也不是只手遮天的。特别是军队的指挥权调用,最后还是要天家首肯才行。
“衙内啊,咱们也算一见如故,你和薇薇也是发小,这点忙你可是一定要帮的啊,关乎我身家性命。”
陈嘉的语气很诚恳,也很有诱惑力。
高尧康抚了抚鬓角的红花,有些游移不定,“陈嘉,哥哥也晓得天津危险,可是这七万禁军,实属有点多啊。”
“多多益善啊哥哥,要不怎么保住自家性命?”
高尧康倒也不是个草包,陈嘉了解以后才知道水浒有特么多坑人。
高俅有三个儿子,老大高柄虽说才能不显,可训练军队是一把好手,汴梁周边驻军六十万,三分之一是他在训练。
老二高尧康,应该就是水浒高衙内的原型。你说这人坏吧,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可这种事情权贵们谁没有干过?从皇帝往下数,到村子里的族长,谁没有干过?要论罪,大宋一大半的权贵都有罪。
他是没啥本事,整天就在女人身上打滚,可真正的坏事他也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格干。
老三高尧辅,也在军队里厮混,据说也是有点本事的。
就说高俅吧,这人坏不坏?坏!
将军营的土地占为己有,压榨下属,让军队帮他免费干活,军队训练松懈,战斗力越来越渣。
可这是高俅一个人干的?当然不是,是一代代殿帅都这么干。
国家根子在腐烂,攀附在上面的人有几个好人?坏人多了,也就只能比比谁最坏了。
高尧康是真的为难了,这已经不是高俅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必须要官家以及朝堂诸公同意的事情。就算指挥权给陈嘉,没有枢密院的兵符,静安军也只能呆在德州地界,不得出界一步的。
眼见衙内同志愁眉苦脸地发呆,陈嘉便晓得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了,不过为了自己心中的大计划,不提也不行。
“静安军归我指挥,驻地迁移到河间府,他们的军饷我来想办法。”
高尧康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陈嘉搂住他的肩膀严肃道:“怎敢戏言?!另外给哥哥一万贯的公关费,如何?”
“公关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