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间府闲置了一年的周洞,仇俊,颜魁,夏玉龙可激动坏了,虽然陈嘉离开的时候说会回来,这特么心里谁有底?
周洞有一些小尴尬,陈嘉的任命怎么来的他当然清楚,没想到陈嘉加入了自己爷爷的对面阵营。
陈嘉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就说了一句:“政见不同不代表不可以共事,我很尊敬周相,我也很尊重你。”
周洞他们四个还是闲职,陈嘉新来乍到也不好立刻整顿官场,便将他们先留在身边,以后再安插。
河间府知府刘斌和四厢都指挥使都杨景来参见陈嘉,但是陈嘉实在太忙了,所以就寒暄几句后就草草打发了他们。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杨景平时喝兵血,吃空饷,也是循着惯例。
可是陈嘉打发他们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话:十日后我要清点信安军人数。
按说没毛病,可问题在于杨景是周炯一党的人,二年前陈嘉来的时候可没有明显的党派烙印,加上信安军也不属于陈嘉管,所以双方的关系处的还不错。
可这次杨景也听说了,是章梁一党联手推荐的,这就自觉对立面了啊。
最后一句话是要整我么?杨景晚上睡不着了。
木知木觉的陈嘉不晓得一句无心的话就让杨景寝食难安,自己还在满脑子安排后续部队的住宿等琐事。
太祖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陈嘉对这世界的政治还是比较隔膜的,尽管他也意识到党派的重要性,也切实参与了党派斗争,但是他就没有意识到党派斗争已经蔓延到了军队,蔓延到了地方。
杨景当然不想坐以待毙,但想扳倒陈嘉他也力有不逮,毕竟人家是文职官,带着武职,况且就算武职那也是他的上司。
考虑了一晚上,差点熬白了头发,终于下狠心将自己积攒多年的二万多贯换成银子,一大早就来找陈嘉。
陈嘉看着桌子上的银锭有点懵,啥情况?一大早来送银子?
陈嘉也坏,心里搞不清楚状况,也不说话,就是安静地看着对方。
杨景最终吃不住劲了,汗如浆出,喃喃道:“下官想请安抚使高抬贵手,这十日后的清点那个手下留情。”
陈嘉明白了,心里一盘算,笑嘻嘻道:“做了这么些年都指挥使才赚了这点?”
杨景心里一沉,脸都垮下来了,“安抚使,我真的只有这一点了,全在这里了。家里还有家小,平日里总是要开销的,俸禄就那些,还时常减半发放,我也是没办法了啊。”
陈嘉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敲击声能给谈话对象造成很大压力,属于心理学范畴。
杨景的心随着敲击声越来越往下沉,一直沉
“如果给你机会一年便能赚到这些钱,你能做什么?”陈嘉忽然开口道。
“什么?”
“一年就能赚到这些钱,你能做什么来争取这个机会?”陈嘉重复道。
“我”杨景懵了,他能做什么?总不能把小妾送给安抚使?对啊,我家里的小妾模样俏丽,那啥功夫也好。
“我家里有一美妾”
“我现在有四个老婆,一个郡主,两个号称江宁四大美女,一个青春秀丽,活泼可爱。”
好吧,唐突了,遇到一个泡妞高手。
“下官愚钝,还请安抚使明示。”杨景的汗已经将棉袍湿透了。
“我在天津榷场有两间铺子,我可以给你产品去买,一年挣二万绝不是问题,但是你要交出你的兵权,名义上你还是四厢指挥使,你还是可以住在现在的房子里,你的俸禄还是你拿,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就是交出兵权,明白了?”
“这朝堂如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