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哈哈大笑,指着萧蔷道:“我晓得了,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都会去新榷场,没人在这里做生意了?殿下啊,我每年二千万贯是要上缴你们皇帝陛下的,我不扩张怎么完成?放心吧,新榷场和这里没有冲突,大家做得东西不一样。”
萧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紧接着又问:“你的意思新榷场至少跟这里一样的规模?”
陈嘉摇摇手道:“不一样,至少比这里大几倍,至于到底多少我也不清楚,看情况吧。”
“那岂不是都便宜了宋朝?我们大辽除了一千万贯其他一点好处没有?”
陈嘉挠挠头认真想了想道:“好像还真是这样。”
砰!
萧蔷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怒不可遏道:“原来我们说好的一起办的,你居然食言?”
“什么时候说好一起办的?讲道理好不好?我去那里造新榷场也是被你逼的,不让我造天津城是你,现在说我食言的也是你,长公主,你是辽国的长公主,不是宋朝的。我给你们皇帝承诺的是每年再给辽国上缴一千万贯,可没说一起做榷场。”陈嘉也怒了,不讲道理是你们辽人一贯作风,特么还以为我是朝堂那些相公?
“当初在天津开榷场,我们是签契约的,你现在另起炉灶就是违约。”萧蔷也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张俏脸都扭曲了。
“想参与就别找那么多借口,瞧瞧多漂亮的人儿,张牙舞爪得太难看了。想参与可以,五千万贯拿出来。”陈嘉往椅背上一靠,好闲以暇地说道。
“什么五千万贯?你少讹人,这里不过用了几百万而已。”
卧槽,不讲道理你第一的。
“丽媛,把规划图给我们长公主看看让她自己说要不要五千万贯。”陈嘉招呼坐在外间的章丽媛。
摊开图纸对萧蔷说道:“你看看,六个坞堡,两道环形护城河,十六条港口码头,还有民宅,榷场,工坊,蒙学,中心湖,管理暑等等,啥规模?你要出钱可以,五千万贯少不了的。”
“你造这么多坞堡干嘛?”
“防贼。”
“陈嘉,你不要血口喷人。”
“长公主,讲道理,去年刚抓了六万的贼。”
“……你……,陈嘉,我可以约束他们不南下打草谷。”
“什么意思?我在这里造坞堡也不行?”
“对。不能造坞堡,我怀疑你居心叵测。”
“来来来,先喝口茶静静。”陈嘉将茶杯推给她,示意她赶紧喝几口。
“三年前你一句居心叵测,我造了一半的天津城停工了。半年前你一句居心叵测我放弃再造天津城,转而到界河南岸去造新城。现在你又说我居心叵测,来来来,大家平心静气说,我怎么居心叵测了?”
“你为啥造坞堡?”
“造坞堡怎么了?你说个理由。”
“我怀疑你对大辽不利。”
陈嘉鼓掌大笑:“有道理,这样,你给我一千万贯,我下令停止建造坞堡,所有流民我转移走,五千万贯的税收我没本事完成,你负责吧,这样满意了?”
“你少赖皮,税收是你承诺的,一文钱不能少,造坞堡就不行。”
“厉害!不讲理到你这个份上我也是服气的。我造坞堡对大辽怎么不利了?坞堡会自己跑到你们辽国吃人?每年你们辽人南下打草谷,死了多少宋朝军民?我为了保护新榷场造坞堡怎么了?我们是防贼,坞堡也不是骑兵,自己会跑到辽国打草谷。你懂军事么?打过仗么?你们皇帝都没说啥,你起劲个啥?”陈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说话也越来越难听,这妞的直觉这么强,特么是不是应该考虑找人做了她,派张桥去?
“我是不懂,但是你造坞堡的目的就是不纯。”
“坞堡在哪里?界河南岸!宋朝地界!我特么在这里造啥关你们辽国人啥事?今天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管宋朝内部的事情,我就是造一百个坞堡也不关你啥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