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不是这仗很难打？下午会议时候，我见你都没怎么说话。”
萧蔷躺在陈嘉怀里，媚眼如丝，手指不停在陈嘉胸前画圈圈。
“很难打。这阿骨打是个会打仗的，你没见荀夫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么，实力差距大，头痛啊。”
“夫君啊，我听说你手下第一智囊是宋炳忠啊，我看今天宋参政也没怎么说话，难道他也想不出办法？”
“他啊，各自擅长的不一样，他善于政事，荀夫子擅长军事。唉，脑袋好使的人还是太少了。”
萧蔷轻轻拍了他一下，“你平时不是总吹牛你是战神么？怎么今天脑子也不好使了？”
陈嘉被噎住，总不能跟这个小娘皮说自己战神是吹出来的，完颜阿骨打那才是真战神吧。
不对，他算个屁战神，不过是仗着自己手下能打而已。不过就是这个而已，愁死个人。
东京一战，七千辽军降兵就让他吃了大亏，就算这几年部队战力有所增强，顶多与辽军持平。人家二万打四十五万，神一般的存在啊。
夜深人静时候，军营里除了巡逻队的脚步声，偶尔马儿发出的低鸣声，一切都那么寂静。
陈嘉缓缓抽出已经麻木的手臂，慢慢坐起身准备下床，却被萧蔷一把拉住：“大半夜的你准备去哪里？”
“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我也去。”
陈嘉拍拍她肩膀，“我去看看将士们，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
“那你快一点，我等你。”
陈嘉撩起帘子走出大帐，王贵拿来一件披风帮他系好，“巡夜？”
“随便走走。”
远处议事大帐里面影影绰绰有灯光露出，显然里面有人还在工作。
“谁还在军帐里？”
“荀夫子和他的几个手下，宋参政也在，估计是在商量作战计划吧。”
陈嘉心里一暖，举步朝军帐走去。
“不行，他们只要在附近和我们兜圈子，不用三十里我们的队形都散了，不能这么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原地不动？滚动阵法如何？这样慢，至少能动起来压迫他们的迂回空间。”
“你也晓得人家迂回了，这片战场太大了，长四五百多里，宽三百多里，适合作战的地方就有好几个。人家半柱香就能跑到十几里地去，我们却要半个多时辰。如果是我，专门袭击你的后军，烧了你的粮草。”
“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跑，我们打我们的，占据黄龙府，至少有个城池，我们就在黄龙府和他们决战。”
“开玩笑吧你，人家也不傻，只要断了你的粮道，围你个二三个月，不打部队就完蛋了。”
“那怎么办？左也不行又也不行，难道步军不要了？骑军与他们决战？”
军帐里几个幕僚争论的声音传出来，陈嘉站在帐外静静听着，他没有听到荀程和宋炳忠的说话声，显然他们也在思考。
陈嘉听了一会，转身往士兵营地走去。营地里面篝火点点，还有一些显然也睡不着的士兵围着篝火窃窃私语。
走进后赫然发现宗泽老将军也坐在他们中间，正和他们聊天。
“副帅，没有回后军大营？”
宗泽闻言回头，见陈嘉带着几个护卫走过来，连忙起身，“太远了，明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