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拜他为师,并传了我大梵般若,那珠子便是他送给我的。”
“嘭!”
张小凡身受重击,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摔出一丈多远,人在半空,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田不易含怒出手,岂是一般?
“你拜了普智为师?学了大梵般若?”田不易跨前一步走到张小凡面前,冰冷的看着他,“既然你拜入天音寺,又为何入我青云门?你可知偷师的下场?”
张小凡艰难的爬起来,看着怒容满面,胖脸气的都有些哆嗦的田不易,心中苦笑一声,脸上却毫无惧色。
“当年我不过村夫幼子,如何知道这些?何况情势所逼,那黑衣人费尽心机就是为了那珠子,既然他是青云门的人,我若说出来,他又岂能放过我?”
田不易更加怒不可遏,脸色涨红,右手颤抖的指着他道:“我青云门乃天下正道之首,还会害你不成?”说着他再次上前一步,然后右手一把抓住张小凡的领口,胖脸一时竟有些狰狞,愤怒的看着他,左手青光绽放,他眼中不舍之色尽显,却异常坚定的一字一顿道:“老七,纵然你事出有因,但门规不可废,今日我便废了你的修为,以后你就安心在大竹峰生活吧,为师定会护你一世周全。”说着便不再犹豫,一掌向张小凡丹田位置拍去。
张小凡顿时眼露绝望之色,修真炼道者丹田为基,一旦修为被废,也就意味着再也无法修炼,他心中不甘,但在田不易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落下。
不远处的苏茹自然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因此早有准备,见田不易真要废了张小凡,一步跃了过来接住田不易的一掌,杏眼含怒道:“田不易!你是老糊涂了吗?”
田不易见妻子紧抓着自己双手拦着自己,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怒目而视道:“走开,此事你不必插手,不论如何门规不可废。”
苏茹冷笑道:“好一个门规,那我问你,我们青云门向来以天下正道魁首自居,从不滥杀无辜,那你告诉我,草庙村的村民有何罪过?”
“他们自然没有罪过。”
苏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可他们全村却被屠杀殆尽,而凶手却很有可能出自青云门。”
田不易面色一滞,脸上肥肉抖了再抖,道:“那又说明什么?我自然会抓出那个人,查明真相,为他们报仇,清理门户。”
苏茹却一把甩开他的左手,又一脚踹开了他抓着张小凡的右手,冷声道:“我不管你能不能查明真相,我只知道老七是草庙村的遗孤,是我的徒弟,谁也不能动他。”
田不易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叹了口气道:“可他却偷师,犯了门派大忌。”
苏茹道:“一来当时他尚年幼,不懂这些,二来当时情势所逼,他又初逢大变你让他如何?他能把此事告诉我们,是因为把我们当成最亲近的人,你就是这么跟他亲近呢吗?再者说他偷师却是有些可笑,他学了大梵般若是在入门之前,又如何算偷师?我青云门有不少带艺入门的弟子,难道他们不算偷师,到小凡这里就算了吗?人家天音寺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闹将起来了。”
田不易一时哑口无言,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只瞪着一双眼看着张小凡,良久才看向自己妻子,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苏茹看着张小凡嘴角的血迹,心疼不已的拉起他,叹了口气,“小凡,你也别怪你师父,他也不想这样,今后你还照常在青云门生活就好,我们俩就当作不知,只是此事毕竟是大忌,不到万不得已,你绝不可用大梵般若,不然我们也救不了你。”
张小凡道:“弟子不敢,师父师娘待我恩重如山,弟子永生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