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心里犯嘀咕,今晚怎么又临幸皇后了呢,这可是连续五天了,这可是违背祖制的。
虽然皇后是后宫共主,与皇上是真正的夫妻,其他妃嫔只是为了生育而蓄,皇后只需要满月两天以及月尽两天,一共四天侍寝,这只是月初,皇上就连续临幸皇后,这可是坏了规矩的。
“主子,您已经五天没有独处了。”吴书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提醒道。
他有义务提醒皇上,防止他独宠一人,这也是规矩,虽然是应该的,可吴书来也是仗着胆子说的,因为这样的话很容易惹皇上不满。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聒噪的很,今天是最后一次,我早晨就与皇后说好了。”乾隆不耐烦地说道,他此刻心里还是有些烦躁,所以说话满是火药味。
“嗻,奴才也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吴书来解释道。
“准备摆驾南书房。”乾隆边翻着那本张广泗弹劾岳钟琪的奏折,一边吩咐道。
“嗻。”吴书来答应后却步往出退。
“等一下,朕去南书房就是看会儿书去,想静静”乾隆吩咐道。
“嗻。”吴书来答应后退出。
吴书来边走边心里嘀咕,这个南书房已经闲置好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待人,今天皇上突然来个摆驾南书房,真的令吴书来感到很是意外。
乾隆知道吴书来去通知御舆得会儿工夫,所以继续看着奏折,这奏折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每看一遍都能看出很多隐深的内容来。
在这奏折里,张广泗从西北大营地形地势讲起,把每次岳钟琪与准格尔部交战的细节都写得很是详细,包括战术的优劣,岳钟琪的指挥得失以及准方的优劣。
看完后,乾隆合上了奏折,他禁不住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张广泗的才华很是赞叹。
他在朝堂上故意不理会鄂尔泰举荐的这个张广泗,以为他就是给鄂尔泰溜须拍马之徒,应该没啥真本事,可多看了几遍奏折后,他对张广泗是刮目相看,在心里判定这个张广泗绝对是个难得的帅才。
乾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各方面的人才都需要,不但需要文臣也需要武将,而且武将更是难求,因为纵观满朝,真正能担起帅才的少之又少。
像如今在西北大营的大将军查郎阿和福彭,查郎阿偏武功,文差;福彭偏文采,武功差;这就决定了俩人只不过是将才级别的,离帅才还差了很远。
按理说本朝最大帅才当岳钟琪莫属,他在军队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几乎康雍朝所有大的战事,他都有参加过,可谓经验丰富,而他文采又很是高深,是武将中的读书人,所有他堪称文武全才,可谁知百战百胜的岳大将军,在西北就不灵光了,可以说屡战屡败,最后雍正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把他调回京城下了大狱。
其实,把岳钟琪下大狱,雍正帝是很不情愿的,这一点乾隆知道,因为他当时就已经在雍正身边辅政了,他对于父皇把岳钟琪治罪的难处是看在眼里的。
乾隆也知道岳钟琪是被群臣,特别是满臣给害的,他们不单单弹劾岳钟琪的贻误军机,还拿岳钟琪是岳飞后人说事,因为岳飞就是被这些满人的祖先给间接害死的,他们怕岳钟琪拥兵自重后反水,这也是雍正帝决定治罪岳钟琪的隐情。
而今,乾隆通过一封奏折,发现了张广泗这个人才,感到这可能就是天意,他默默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叫张广泗的人,想着有朝一日必派遣大用。
“主子,御舆已经备好了。”吴书来走进来对乾隆说道。
乾隆也不说话,放下手里的折子,站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