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话音刚落,只见按着李进忠脚的那个太监,突然把李进忠的右腿掰到了他的左腿上。
“老程,你他娘的想干嘛?快停,快停。”李进忠大骂道,他声音充满了恐怖。
正常打板子都是受刑人平趴在木马上,两半屁股一平,这样就能保证平均受力,也就是把力道减轻许多,而像现在李进忠的右腿被掰到了左腿上,那就是右屁股凸起,明显高于左屁股,如果这样挨板子,板子的力道就会全落到右屁股上,而且落于屁股里的坐骨上,这样就不是打屁股了,而是打骨头了,一板子下去就会打骨折的。
这种方法一般是用于罪大不大,但恶劣者,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得罪人狠的,才会受这样的惩罚,这样打会令受刑者落下终身残疾,一般几板子下去就终生走不了路了,而又挑不出施刑者的毛病,实属坏到了极点。
“咳。”程公公没有理会李进忠的叫喊,而是大声咳嗽了一声。
旁边拿板子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太监,他一听见程公公的咳嗽,立刻举起了板子,使出了全力,狠狠地打到了李进忠的右屁股上。
“啊!”李进忠发出一声惨叫。
站在一旁的冯盛,看见李进忠的屁股,一板子下去已经皮开肉绽了,他吓得赶紧跑到远处,惊恐地看着,只见那个握板子的太监不理会李进忠的惨叫,继续用最大的力气打着板子,李进忠刚要使劲挣扎着,可双手双脚和脑袋都被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就挣扎不动。
当第五下板子落到李进忠屁股上后,李进忠彻底消停了,他也不挣扎了,也不惨叫了,一动不动地趴在木马上,像死了一样。
打板子的太监看李进忠没了反应,他把板子放到一边,上去用手在李进忠鼻孔处试探了一下。
“罪人李进忠于行刑时不受力道,昏死过去,请求用冷水浇醒。”打板子的太监大声喊道。
“准。”在一旁负责记录的程公公喊道。
打板子的太监小跑着进屋,转眼就端了一大木盆冷水快步走出来,他来到木马前,用力把一盆子的冷水都泼到了李进忠的头上。
李进忠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身子随之动了动。
“罪人李进忠已醒,是否继续行刑?”打板子的太监大声问道。
“行刑。”程公公大声命令道。
趴在木马上的李进忠听见“行刑”二字,脑袋抬起一下,嘴里嘟囔着,不过因为太含糊,旁人听不明白。
“按住。”程公公命令负责按头的太监道。
拽着李进忠辫子的太监松开手,他用膝盖顶到李进忠的脖子处,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后脑勺,李进忠不但脑袋动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打板子的太监看李进忠的脑袋已经被按住,又抡起板子用最大力气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打完这三下,李进忠又没了反应,他应该是又昏死过去了。
“罪人李进忠八个板子已经全部打完,数目核对无误,行刑完毕,罪人李进忠现昏死,不能按押,待其清醒后补押。”程公公念着刚纪录的文字道,行刑全程都需要纪录,这是为存档需要,奖赏和刑罚一样都是要存档的,以备日后查验。
“松绑。”打板子的太监喊道。
按头和按脚的两名太监赶紧放开手,他俩快速的把李进忠被绑的双手解开,被解开的李进忠像一滩软泥似的瘫到了雪地上,一动不动了。
“送李总管回寝居。”程公公命令这两个负责按着的太监道。
“是。”俩人答应后,架着李进忠的胳膊,向外拖去,像拖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