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无果,对方显得有些诧异。
“动手了!”
“有人出招了!”
见到双方打斗起来,众人爆发出欢呼,似巴不得见到事情越闹越大。禁卫们闻声而来,将燕江流与此人包围起来。为首的一名禁卫大喊:
“拍卖会内不得斗殴!你们两个被捕了!”
天幕城内不得斗殴,在拍卖会这种地方更是如此,无论谁先动手,都是犯了规矩。
可是,那人居然无视了禁卫的告诫,宛如不要命一样,又袭了过来。
燕江流眼神一凝,准备随时反击,既然已经开打,无论坏不坏规矩,也是分了胜负再说!
“道奴,住手。”
乌皇锋旁边的另一名乌皇族子终于开口了。他一说话,袭向燕江流的人就猛地顿住,宛若木偶一样定在原地。
“此事是我们不对在先,即便这位兄台与氏族族子有些过节,也是我们这边先出言讽骂,又没管束住下人,这才闹出事端。”
说着,这名乌皇族子抬手一挥,竟在道奴背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啊!”
道奴应声而倒,淌了一地鲜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他斩向道奴时只是挥了挥手,却没人能看清他的出招。就连就连燕江流没料到,他竟对自己人出手无情,眯着眼睛沉声不语。
“我已惩罚下人,还望诸位禁卫军与这位兄台给乌皇凌一个面子,将此事揭过吧。”
众人哗然,有人惊声道:
“他是乌皇凌?就是那个乌皇氏族年轻一辈中第二人,仅在乌皇玄月之下的乌皇凌?”
“据闻他平日只待在天域修炼,很少下到地城,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那样深不可测啊!”
本来禁卫军就属于乌皇氏族麾下的兵马,即便有族子在地城中闹腾,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现在乌皇凌给了个台阶下,让三方都好收场,何乐而不为呢。
燕江流也不想把事情搞大,道:
“既然阁下都这么说了,那燕某也不是不识趣之人。”
“多谢。在下听玄月兄说起过你,九品的资质在整个天幕城都是实属罕见,甚至在长老之中都掀起了不小的震动,希望能在大选中一睹兄台的英姿。”
乌皇凌客气了几句,便领着乌皇锋和受伤的道奴向上走了。说来也怪,那道奴分明受了极重的伤,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居然能站起来走路了。
乌皇锋在经过燕江流身边时,悄然说了一句话:
“野狗,不要以为在人多的地方我就不敢动手,无论你是逃离天幕城还是参加大选,都别想活得长久了!哼哼……”
丢下这句,几人便离开了。
燕江流从始至终只是淡然地听着,威胁的话语早就听惯了,对他没多少触动。这乌皇锋显然对自己起了杀意,但换过来说,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出招,我接下便是。”
……
拍卖会最高层,乌皇凌与乌皇锋走进了专为族子开设的包间,这里没有闲杂人等,不必担心对话会被人听见。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道奴?任由他们打起来,到时候那条狗被关入血狱,岂不就是任我宰割了?”
“锋,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身为帝尊世家的族子,喜怒不能表现在脸上,即便你厌恶一个人,也不该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迹象,因为那样他就会有所提防。我们要捕猎狮子,不是要与其正面厮杀,而是要慢慢接近,让他以为我们无害,不会露出獠牙,直到靠得足够近了,我们再直袭要害,一击毙命!”
“可是哥,那只是一条狗而已,不是狮子。”
“你有见过九品资质的狗吗?从他与道奴对撼那一击我便看出来,此子战力非凡,不能单纯以修为和血脉来断定,否则反而会被他一口吃掉!”
“那又如何!我们帝尊世家何时畏惧过这些?就算他真是狮子,我们也能一巴掌将其拍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这心高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等到以后栽跟头,可就爬不起来了。”
乌皇锋被教训一句,不再出声,但从表情看得出,他并未听进去。
乌皇凌的眼睛逐渐泛起冷光,道:“此子最好能为我们所用,不然,一旦进了天域,就是进了比血狱还要痛苦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