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
林夕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
这个答案不出一枝梅的预料，他看向王平。
“学不了。”
王平侧过一点点脑袋，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这个答案也在一枝梅的预料中。
他问道：“这个不在年龄也无关天赋，这是真的可以让普通异能者进入高手异能者的方法，他只需要坚持，王平你有决心么？”
王平道：“可我已经……”
林夕插话道：“老头儿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的话他还是有补救的办法的。”说着他看了一枝梅一眼：“是这个意思吧？”
一枝梅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真的要全是童子练功这门功法不就早绝了嘛，第三代的祖师爷创造的补救法子，以有纯阳或者之力的前人每日渡一缕功力给破身的后人，连续百日，后人呢在这百日期间以这股力量打下基础，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后人保持长时间不泄阳气，但因为后人童身已破，所以境界的提高会很缓慢，但也不必急，还有第三步，前人快死的时候会把他的功力全数灌给他，这样的话，尽管传递过程有损耗，质量不是会非常高，后人需要再度转化，但毕竟基数大啊。”
林夕听他说完，抢问道：“那样你图什么?一生的武功都是他人的嫁衣，而且我们与你非亲非故，你这样对待我……王平这么好，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有什么好处？”
一枝梅看向他，叹了一口气道：“近些年，年纪大了，自己没事可做，也捡起了以前十分不屑的书本，粗粗地读了一些，也听你们说什么传统技艺落幕无人继承什么的，但现在的确已经进入了工业化的时代，一切都有步骤，人们只需完成自己这一步就好，这和师徒门派区别是很大的，但我们这把老骨头如何把自己这一身的东西交给别人呢？我又看到现在的人将素质教育，实际上以前的师徒传承就是素质教育，但量大引起了质变，也只在小部分流行这个了，比如有话怎么说来着？先生的学问是在烟袋中传给学生的。”
林夕有点摸不着头脑道：“这和我说的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一枝梅道：“我想让自己的这一身本领传下去，可又不想培养一个新的小偷，慢慢找，找到的王平。”
林夕对他的话半个字都不信。这些能在江湖中逍遥几十年，不管现在是什么样，都无法掩盖他们乃人中之龙，尽管是歪龙邪龙，但也是龙。既然是龙，老奸巨猾自不必说，本着人性本恶江湖凶险的态度，半信半疑，全当参考，后面加紧验证，即可。
一枝梅又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短时间内这一点你也改不过来，也不必改，混江湖岂能轻易对他人掏心窝子，但在异能方面我还是可以以过来人的身份提点你几句。”
林夕心里虽然嘀咕什么话都让老头儿说了，但面上还是正色道：“洗耳恭听。”
一枝梅道：“你现在的能量运转的方式很是高明，应该是a级异能者的运转方式，但是你的师父如果不是暗藏心眼儿留了一手，那就说明你的师父这辈子也就是个a级的货色了，你应当也不例外。”
林夕的师父是谁？这一世自然是他自己。但上一世可不是，他也是有大联盟的前辈指导过的。毕竟异能世界上能够自学成才的或者说天赋异禀的还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走在前人行过的路上，林夕就是大多数人之一。指导他的那位前辈的确已经在a级呆了几十年。
林夕知道一枝梅所言非虚，也许有少许的挑拨离间之意，也许没有，该死江湖就是这一点难混，你甚至搞不清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若是九真一假，那就糟糕了。不过这个可以慢慢琢磨。不必急于一时。
所以他恭敬道：“谢谢师父指点。”
一枝梅摸了摸宝剑，不舍的道：“这把剑你们谁要？”
林夕想：你这一脸舍不得的样子，哪里是要送人的。
林夕道：“不用剑，不要。”
王平道：“师父你自己留着吧，这是你的珍贵之物。”
一枝梅哈哈一笑：“反正迟早是你们的，你们有什么打算？”
林夕道：“我得去刘总那边。昨天已经约好了。”
王平道：“我去审审那个红发女子，探听消息。”
一枝梅道：“大徒弟你去吧，我和二徒弟一起审讯女娃娃去。”
……
刘海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疲惫不是来自工作，而是内心。
昨晚父母问自己：“现在钱已经不少了，够用就行，没必要一直赚吧。”
当然，现在赚到的钱足以潇洒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