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马心玲的肚子疼好了。
但是她却突然又开始了久违的深夜出门行为,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
生活区是有围墙的,而且还有哨兵和探照灯。
那么她会去哪儿了?
再说了,从进入矿区后她就没有出去过,总不可能认识了新朋友吧?
黄古问她也不说,回答是老一套:不能说!
对她的回答,黄古也是哭笑不得。
你就说‘没啥’或者说‘睡不着想出去转转’、或者是‘去练功’都行啊,干嘛要回答一句‘不能说!’?
知不知道这句话,更容让人好奇?
而且,从森林出来之后到开店之前,黄古和马心玲之间如果无意中遇到比较尴尬的事情,互相都不会怎么介意,大不了稍微红个脸。
这都源于把她或者他当哥哥和妹妹。
但是现在却变了,马心玲仅仅看到黄古的人就会突然红脸!
而且从来不曾紧闭的里间门,她也弄了个棍子抵着!
个中原因,黄古不得而知,只有适当拉开点距离。
所以,在马心玲肚子好了之后,他就不露痕迹的把多余的时间消耗在采矿区里的升降机上,不但在没有特殊事情的时候尽量在工地食堂吃饭,还时不时在维修棚过夜。
偶尔也研究研究那只现在被他随身背着的小箱子……
……
黄古呸了一口嘴里的沙子,眯着眼骑着边三轮飞快的行驶在回矿区的砂路上。
速度很快,‘突突突’的发动机声中,轮胎卷起许多细小的石子,打得护泥壳啪啪作响。
边斗用油布盖着,里面是些新鲜的瓜菜和一片羊肉,以及点小东西。
难得的是还有大半片猪肉。
本地没有养猪场,集市上的猪肉多数是周边的农家实在是缺钱用的时候才卖的。
而在金河镇的肉类主要是以羊为主,所以他当时想把半片猪肉全买走的时候,引起了公愤。
毕竟镇上还有这么多人家,谁都想买几斤难得碰上的家猪肉,如果他一次性买走一半,难免就有原本可以买到肉的人家空手而归。
所以,当时开始吵闹起来。
本地的婆姨汉子谁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猪肉少,但是羊多、野物多,天干物燥,每个人的火气都大。
吵到最后,大部分镇民看到黄古骑来的边三轮上写着三矿区护矿队那几个字,而选择了隐忍。
但偏偏猎人的姘头胡寡妇却不退缩。
她仗着胸前那对硕大无朋的利器冲锋在前,抵着黄古理论,让他不得不一退再退。
黄古认得这个胡寡妇,所以本着不想跟她多起纠葛,免得无意间被猎人察觉到春花的行踪为目的,最后就吐了一半出来,并说剩下的因为矿区有几个病号,绝对不能少,胡寡妇和周围的人才作罢。
岔路口……
一条是回去矿区的。
另一条则是直达县城和地区的省道,也是金河矿区外运送黄金的金光大道。
顺着这条大道前去二十公里的地方,有几间青瓦民房,这里曾经是个小店。
但是不知道啥时候开始,除了有两个破烂柜台能证明曾经是个店子以外,谁也看不出来这个店能卖什么东西。
不过知道底细的什么都来买……
你想买烟酒,有!
想买内裤罩子,仍然有!
想修车?……没问题!
想……女人有没有呢,有!好几个!
不过黄古一次都没去过,也曾有护矿队兄弟来约他,但不知怎么被马心玲听见了,只秀眉一竖,就吓得拿兄弟赶紧跑了。
当然他也因为和哪兄弟口花花几句而受到了惩罚。
……
越过岔路口往矿区驶去,道路中间站着个人伸直了手臂拦车
长发飘飘,坦胸露背。
把车驶近了一看,黄古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然后也不下车和熄火,用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猎人,也不主动说话。
猎人笑起来,叼上烟,说道:“是黄顾,黄老板吧?”
黄古微微点头,说:“你有啥事?”
“我没啥事,别人托我给你带个口信……”
“哦?请说!”
“今晚十二点前,前面二十里店有人想见你,过时不候!”猎人一指省道上那荒凉的路面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再说他没脚吗?让他来矿里找我吧!”不知道谁找自己,但是不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