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拉着红香边走边道：“刚才还好香姐解围，我都无言以对了。这老人家怎么这么不友善啊。”红香笑了笑，问道：“为什么那个老人家山中没有比丘尼呢？学戒女又是什么？”古羽道：“学戒女梵语叫式叉摩那，是出家女众成为比丘尼之前所经历的阶段。这是针对女子的特所设的，一般来，学戒女受式叉摩那戒，两年后即可受具足戒成为比丘尼。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这山中却没有比丘尼呢？”</p>
红香道：“羽弟，我有个问题，那天你与那个万任法师辩论之后就想问。为什么会有像万任法师那样敌视我们女子的人呢？还有像孔夫子和佛家都要一些女子不好的话。”古羽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她心中有自己认定的标准，并且会坚定不移地跟随。这或许也是两人从在一起，相互影响的结果吧。</p>
古羽想了想，道：“记得以前我也曾感到过困惑，无论孔子还是释佛，都是女子所生，他们自己也要与女子交合生下子嗣。芸芸众生中，女子多是温柔可爱胜过男子的，可圣人却为何会有‘男尊女卑’之语呢？后来我才知道，尊为天，卑为地，天健而地顺，也就显示了男女之别。香姐你想，天地有道，怎会生出这世间有一男一女，而别无其他呢？男子就像天一样，保持永恒的运动，因此征战四方、操心天下之事都是男子的责任。女子就像地一样，处于柔顺的地位，因此女子是国家、人民赖以生存的根基。理解了这一，才能真正体悟到男尊女卑的理想。不过，这世上既有一些男子，为了一己私欲来压制、奴役女子，也有一些女子，非理性的宣扬所谓‘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样能做’，这些都是动摇社稷根基的亡国之举。”</p>
红香头，她其实很能理解古羽对待女子的态度，他对自己正是这样一种态度，一种基于“保护”的情感。红香不是现代人，她不可能像林儿那样，把这种感情和那个叫作“爱情”的东西加以区分。至少在她心中，这就是她能得到的最大的幸福了。</p>
两人就这样边边走。他们不知道自己此时还处在半山腰，要到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天渐渐黑了，古羽已经累得双脚麻木、气喘吁吁。一路上，还遭遇了几次峨眉山灵猴的“抢劫”，还好两人都没带什么值钱东西，也就不在乎了。</p>
夜幕降临，两人只得披星戴月地赶路。过了金时已是深夜，两人总算站到了明月庵前。古羽拖着疲倦的脚步上去敲了敲庵门，过了许久，方有人过来将庵门开了条缝。那是一个略显瘦弱的年轻女尼，一见敲门的是个俗家男子，吓得慌把庵门闭了，任古羽如何敲打，里面再无动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