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来，让众人有思考的时间。众人想了又想，都觉得他得有理，纷纷头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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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羽低下头去，沉默多时，这才又抬起头，正色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各位不要崇拜和追逐我们，更不要想着拜我为师。”</p>
众人哪想到他提这要求，一时骚动起来。有人大声道：“古先生有那么多学生弟子，为什么偏偏不能收下我们？”“崇拜谁是我自己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崇拜你们？”</p>
这时，古羽缓缓站起身来，指着众人一字一顿地道：“我希望你们崇拜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人生，没有谁的成功能被模渀、也没有谁的失败能被复制。孟子讲‘收放心’，当你崇拜某人时，就已经把自己的本心交给了他，再不属于你自己。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年轻人，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本心交给别人呢？”</p>
“我们这叫见贤思齐，这也不对吗？”又有人质疑。</p>
“你们可以看我写的书，学我断案的手法，甚至和我一样远离官场。这叫见贤思齐。而不是要拜我为师，与其如此，我宁愿你们当我是朋友。作为朋友，我可以和你们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但作为老师，我就要像对美一样，用‘礼’的标准要求你们。我不认为在场各位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回去吧，想想你们自己本来的理想是什么，然后按这个理想坚定地走下去，那样你就已经达到我所有的要求了。”</p>
众青年听他这般，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有人起身道：“多谢古先生，在下懂了。”罢便往外走。有了第一个，人群也就逐渐站起来，慢慢地离开天长观。</p>
古羽看着人群的运动，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他的这番话、他的独立自由的思想，正随着这逐渐向外的人流，扩散到整个南京、整个北辽、整个天下。</p>
红香这才站起身来，微微向古羽一揖，然后深情感叹道：“羽弟，经过夷离毕院和今天的两场演，我渀佛看到了你的思想像春播的种子一般，撒向这广阔的天地。当这些种子逐渐发芽、开花、结果，我们也将迎来真正的清平盛世。”</p>
古羽也向她笑笑，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就带着香姐、霜妹远遁江湖，再不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