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甚为不解，便到旁边一个卖杂货的摊问道：“请问，那股票交易所的东家是谁啊？”</p>
那摊主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从来没见他们东家露过面，据连坐堂掌柜也并非大掌柜，大掌柜是谁我也不知道。”</p>
“那这交易所应该没开多长时间吧？否则怎么会连大掌柜都不知道？”</p>
“那可不是，攻下汴梁的第二天，他们就在这里开张了。我当时就是看中了股票行的人流大，才在这里来摆摊，谁知道他家竟然这么冷清，真是失算啊。”</p>
“门可罗雀？或许是因为汴梁的商业遭到战争打击，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吧？”</p>
“也不全是，我总感觉他家就没打算好好做生意。你一个正常的生意人，哪有一上来就把人往门外赶的，可是他家就经常干这种事，就像是担心你多站一刻会污了他家的地似的。”</p>
古羽听他这样，就和刚才自己面临的情形一样，便知其所言不错。于是道了声谢，方站过来声和雪平商量道：“听这摊主的意思，分明这股票行有蹊跷。影儿快想一个办法，咱们去试一试他的底。”</p>
雪平脑子里一向坏子最多，刚才被伙计往外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酝酿对策了。此时听得古羽问，她先是一阵坏笑，方出她的主意：“一般来，做生意的最怕碰到打仗，打仗的时候最怕碰到当兵的。我想不如让勒勒把你扮成一个北辽将军的模样，去他那店里闹腾一番。他们可以赶普通人，我就不信他连当兵的也能赶。”</p>
古羽一见雪平坏笑，就知这主意定然颇具雪平的风格。此时听完，他也忍不住笑，当即挽着她手，两人回到住处，让七妹去附近军营偷两身北辽军服。</p>
次rì一早，古羽和雪平经由勒勒易容，一个扮作了北辽的军校，一个则扮作卒，再次来到那股票交易所。</p>
这一回，古羽是扮足了作威作福的样子，手里持一个马鞭，刚一进门，便将马鞭在柜台上敲得震天响，生怕人家没注意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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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尚早，店里只有一个正在擦拭门窗的伙计。伙计听到声音，慌忙过来奉承道：“军爷，您这是有何贵干？”</p>
古羽粗着嗓子，对伙计嚷道：“把你们大掌柜给我叫出来。”</p>
伙计先是一愣，方才道：“大掌柜他不在店里，要不我去给您叫二掌柜吧？”着，他便飞一般地跑进了内堂。想来，这些伙计也很怕得罪当兵的，所以只能搬出掌柜来应付。</p>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随伙计走了出来。其人一见古羽这军官打扮，立时笑容殷勤地凑过来道：“军爷对不住，让您久等了。三儿，怎么都不给军爷看茶，我是怎么教你的？军爷大人大量，这些伙计都是新来的，怠慢了您，还望海涵。”</p>
古羽半搭着眼皮，半晌方瞅了他一眼，懒懒地道：“你是哪个啊？”</p>
中年人忙回道：“鄙姓李，西京大同府人，是这里的二掌柜。”</p>
“你们大掌柜呢？”</p>
“大掌柜他不在店里，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对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