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结束还是开始？</p>
“是你也不知道，与你从未正面接触过，对吗？”乔向文继续问道。、、</p>
刘兰生的眼睛轻轻眨了一眨。</p>
乔向文再问：</p>
“雪花，你儿子作业本上的雪花，你看到过吗？”</p>
显然有些惊讶，刘兰生的神色稍微震动了一下，可能是他没料到，乔向文发现了这个极其隐秘的问题。</p>
轻微地眨了一下。</p>
看着刘兰生的动作，乔向文的心突然象坠入了大海。</p>
一个一个浪头，汹涌着，冲刷着他的灵魂，冰凉，入骨。</p>
足够了。</p>
他不想再问任何问题了。</p>
转身匆匆下楼，上车。</p>
一言不发。</p>
所有一切的症结终于解开了。</p>
没有人相信，但他必须相信。</p>
没有人想到，但他必须要去面对，要去残忍地撕开这一切。</p>
回到军管会，在二楼刚好看到李军长在门口送客。</p>
那是报社的刘总编。</p>
看到乔向文，显得十分兴奋，一拍肩膀，招呼他进了主任室。</p>
“向文，干得好啊，我让刘总编给你们好好吹吹，这是临江解放以后最大的一个案件，省领导也十分关心，刚才办公厅还打来电话，要我们马上报材料，我让秘书和钟有光他们联系了，正在写。”</p>
一支烟扔过来，自顾自地点起来，美美地吸了一口。</p>
“今天的行动十分成功，当然我们的牺牲也不小，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们是军人，三比十三，敌我损失比例，应该属于完胜，等一下，下午我就去医院看看那几个伤员，你别看着我啊，抽烟。”</p>
看着乔向文的脸色不大对劲，缺乏大战胜利后该有的喜悦和兴奋，老李忍不住了。</p>
“你小子咋地啦，三个牺牲的，一律算烈士，我们研究一下，再授予他们革命英雄的称号，好不好，他们牺牲了，我心里也不好受。”</p>
看他还是眉头紧锁，老李急得走过来，一弯腰，打火机打着了。</p>
乔向文点着了烟，感激地冲他点头。</p>
“李主任，上午的战斗确实结束了，三比十三，我们赢了，但是可能还有一个尾巴，我还没拿准，再等等，我把它揭开了，这个案子才算真正破。”</p>
说话缓慢，然而却深思熟虑。</p>
他隐隐地觉得，这起案件，远远没有结束。</p>
“向文，上次告诉过你，我带着部队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新zhèng fu快要成型了，我给上面推荐的，就是你顶我的位置，你来做书记，临江一把手，顾明清做副书记，在zhèng fu里担任市长，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我已经专门向省里主要领导作了汇报，这次行动大获全胜，非常及时，你要抓住时机，其他我不说了。”</p>
位置就是平台，不同的平台，发言权自然不同。</p>
这个道理乔向文当然懂。</p>
只是，他此刻的心思不在这上面。</p>
但他还是感激地冲老李笑笑，表示领情。</p>
回到301，一看时间，十一点半。</p>
他请小马去食堂帮自己打了一份饭，然后和范文芳打了招呼，暂时不会客。</p>
之后，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p>
该是彻底整理一下思路的时候了。</p>
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最不可能的，就是她。</p>
然后，无论怎么变换角度，现实的结果却只有一个。</p>
从第一次见面的女英雄，女校长，从那双酷似文静的眼眸里，自己不知不觉中疏忽了，麻痹了。</p>
最柔软的地方，往往被打得最重，坚硬之处，因为有防范，倒也不那么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