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孙心想:莫非惠媛被刘义隆发现了,带走了?刘义隆平日里不与我们走动,怎么会突然来到我这里?小女孩儿不可能扯谎,今日的事情可复杂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就听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正是冲自己住所而来。
王孝孙来不及多想,抱起刘欣男,捂住她的嘴,匆匆躲在自己庭院中的大水缸后面。
并在刘欣男耳旁悄声道:“孝孙哥哥犯了错,要被太尉抓回去惩罚,你要帮忙,不能出声。”
刘欣男非常懂事的点点头,只见刘义符带着两个护卫进院而来!
刘义符喊道:“孝孙,孝孙”,见无人应答,便进屋查找,转了一圈道:“并没有人,我们继续找!”
等他带着护卫离开后,王孝孙才对刘欣男道:“欣男,我去找你二姐,你回你大姐那里吧!”
两个人刚出庭院,王孝孙突然间感觉背后寒光一凌,一持剑的蒙面灰衣人朝他刺来,王孝孙抱着刘欣男席地滚开,又一持剑的蒙面黑衣人冲王孝孙吼道:“快走!”,正是毛德祖。
毛德祖与刺杀王孝孙的蒙面灰衣人打斗在一起。情急之下,王孝孙拽着刘欣男慌乱逃跑,被巡逻的兵士发现,巡逻的兵士团团将他二人围住,王孝孙无计可施,只得用匕首挟持了刘欣男道:“谁要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二人跌跌撞撞逃出了太尉府。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老者压低声音冲王孝孙道:“快上车,我是来救你的!”
王孝孙对刘欣男道:“欣男,你回去吧!”
老者一皱眉,左手一挥,刘欣男倒下。
王孝孙急道:“你把她怎么了?”老者暗使掌力,把王孝孙推上马车,又把倒地的刘欣男抱上马车。王孝孙还要挣扎,却像是浑身被点了穴位般酸软,不得动弹。老者驾着马车疾驰而去,远远的,王孝孙看见一位瘦弱的兵士追了出来,正是刘惠媛。
王孝孙急得想跳下马车,却半分动弹不得,只见刘慧媛越跑越慢,终于摔倒瘫坐在地上,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那绝望的眼神,王孝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追上刘惠媛,将她扶了起来,正是刘义隆。刘惠媛不肯走,仍痴痴凝望着他乘坐的马车,王孝孙心中大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尉府的众侍卫源源不断地追出,只看到尘土。
不知睡了多久,王孝孙觉得有人晃动自己,朦胧中看到欣男俏丽稚嫩的脸庞,王孝孙惊觉,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知觉,忙翻身坐起,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刘欣男说:“我也不知道,孝孙哥哥,我想回家。”
王孝孙问那驾车老者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老者道:“公子在关键时刻犹豫,差点枉费了毛将军一番心思。”
王孝孙道:“大叔是毛叔叔请来救我的吗?毛叔叔现在何处?”
老者:“毛将军为救公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身陷太子府,不知成功脱身与否?”
王孝孙道:“您是说刚才救我的人是毛叔叔,那要杀我的人又是谁?”
老者道:“到如今,想杀公子的人多得是。光长安那边就不计其数,王参军为保护二公子没少得罪人,二公子更想杀了你以除后患,太尉的耳目也不会少。”
王孝孙看着刘欣男道:“大叔,欣男是无辜的,烦劳大叔还把她送回太尉府。”
老者:“你放心,她回不去了。她看到这么多事,我们不得不防。带着她,对你也是个保护。”
王孝孙环顾四周,依稀觉得是回长安的路途,更是觉得愧对刘欣男。哽咽道:“欣男,孝孙哥哥对不起你,我……”
刘欣男悄声道:“孝孙哥哥,你刚才那样对我是怕我父亲责罚对吗?现在我们又被歹人劫持了吗?哥哥,我不害怕,爹爹教过遇事要冷静,我们找机会逃掉好不好?”
王孝孙看她神态自若,满脸英气,心道:真不愧为太尉之女,颇有将门风范。也为自己这样对她,愧疚之至。心想到如今只能见机行事,反正自己就算搭上性命,也要保她周全,将她安全送回太尉府。
王孝孙撩开马车的布帘,对正在驾车的老者道:“大叔,您说长安尽是我爹爹的敌人,为何还带我们到长安去?”
老者道:“毛将军收到线报,长安乱套了,夏王把长安攻克了,二公子下落不明,毛将军已经赶往长安了。越乱的地方越有生机,我带你和这位小姑娘到长安,交到毛将军手里。”
王孝孙心想再求他也无用,只好以后寻找机会还回刘欣男。想起刘惠媛更是肝肠寸断,看看刘欣男稚气未脱的小脸,只觉得如果这位刘姑娘换成那位刘姑娘就对了,可惜造化弄人,以后恐怕再难见刘惠媛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