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下一万个不想给，但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杨思高很快被两个女狐狸精话赶话到了不给她们电话就是在坑害古龙金庸老师的不义地步。
杨思高突生急智。
“给你们也没有问题，但是你们也知道金庸和古龙的关系……”
“本来我还可以居中调停一下，但自帮古龙老师画过漫画之后，金庸老师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
断绝关系还能帮你提编辑的要求？
姜颖和裴姨对视一眼，没有选择戳破谎言。
“而古龙他性格孤僻，又很臭屁。不要说跟他讨论他的漫画剧本，就光是把联系方式透露给别人他都要大发雷霆的。”
“真不是我想给，这个忙我真帮不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这就完了？没有死缠烂打？
看来这两个女编辑还挺明白事理的。
不是明白事理，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旧凤老师已经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抗拒意愿，自己再咄咄逼人下去，只会惹人厌烦。更何况，《七种武器》的漫画连载是杂志社的头号要事，要是真耽误了，蒋主编马上就要把她们两个换下去。
反正，第一次见面的已经有了足够的战果。
“生姜，你说这小丫头片子和金庸古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当然是三角恋了。”
“三角恋还用你说！同样是三角恋，两男一女和两女一男能一样吗？”
“许仙白蛇青蛇和许仙法海白蛇，都是三角恋，能一样吗？”
虽然例子挺奇怪，但姜颖还是明白了裴姨的意思。
“你是说金庸和古龙有一个可能是女的？”
裴姨翻一对白眼。
“你是不是这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全用来学习工作了啊？”
“我直接问你，你觉得这三人的关系谁是核心？”
“那当然是……”姜颖话到嘴边，停住了。
按说古龙和旧凤看笔名就是一对，但她也帮金庸老师画了讽刺古龙老师的漫画……
如果说金庸才是核心，那刚才旧凤老师又为何要如此回护古龙呢？
难道……
“终于想明白了吧，旧凤老师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傻白甜。”
“她才是这场三角恋的核心。”
“金庸老师和古龙老师，很可能处于她的操控之下。”
姜颖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先是让古龙老师发售子刊壮大声势，又利用《武林》和《江湖》两者的竞争从《江湖》捞到史无前例的漫画合约。再跟和一鸣惊人的金庸老师勾搭，刺激到古龙老师画改编稿扬名的同时，又完全没有引火烧身……”
“而且这一系列骚操作之后还能同时保持和两位老师的关系……”
金古两位老师，真是太可怜了！
旧凤老师的段位，真是太高了！
尤其是刚才还能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幅不通世事的样子，还真把自己骗过去了！
姜颖感激地望向裴姨，要不是她提醒，自己也很有可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别感谢我了，要不是我也没有信心面对旧凤老师这么强大的对手，我根本不会告诉你这些。”
“所以，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当然明白，姜颖的手和裴姨紧紧握在一起。
要先联手迈过旧凤老师这一座大山！
王明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杨思高玩弄于股掌之间，反而是正在股掌之间玩弄圆柱状物体。
也不知道江小鸣所说给杨思高超换编辑的任务超额完成是什么意思。
思想一滑坡，走位就丢人。
“停！”
“这里到时候会有队友过来敲上层的小钟！你这么走，木棒就戳人胸口了！”
“可古教授啊，我这对着空气练习走位已经练了大半个星期了，啥时候能有活人队友来啊？”
“下次，你下次排练，一定有队友！”
嘴上说着下次一定，其实是下次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