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亦隆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可心中却好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么重要的情报,高志节居然一个字都没提?看来他的脑袋是不想要了。p
“这事很机密,”候老镖头看出了张亦隆眼中的杀意,算是给高志节说了句好话,“除了商会正副会长等少数几人外,没人知道。”p
“我之所以多少知道一点是因为梁正仲在一次走镖时,正好路过鄂尔多斯万户,在借宿一户牧民时无意听到的,他根本就不多打听。而且听到的也只是有太平堡的人马在鄂尔多斯万户训练。”p
“后来梁正仲和我说此事时,我才想起来太平堡的私兵有段时间没见了,堡丁一直在,所以我猜应该是私兵去训练了。”p
张亦隆有些奇怪:“这些私兵平时不驻扎在太平堡?”p
“名义上是和堡丁驻扎在一起的,”候老镖头无奈的笑了笑,“但自上一届商会吴会长开始,就把私兵当成商会几个头面人物的镖局用了,时常让他们在外走镖,平时留在堡里的只有十几个给商会正副会长看门的。”p
“这是多久前的事?”张亦隆更关心私兵去鄂尔多斯万户训练后的成果。p
“就是封堡前,去年冬天粮仓刚建好时,只有一百堡丁负责守卫,自从私兵回来后,就增加到一百堡丁和一百私兵了。”p
张亦隆对着候老镖头拱了拱手,“老镖头,谢谢您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仿佛在一天之内老了不只十岁的老镖头轻叹一声,抱拳回礼道:“张大帅,我知道您的振威军军纪严明,确实是我生平所仅见,但仍希望张大帅在攻破太平堡后要约束手下兵卒。”p
候老镖头这话不全是吹捧,至少七成是实话。整个振威军营地中的肃穆让这个走南闯北的老镖头大为惊异,什么喝酒赌博,统统没有。围坐在篝火堆旁的值夜兵卒们也只是喝着奶茶、低声闲聊着。p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卒安静的穿行在营地中,与各营值守兵卒核对口令后继续巡逻,这让曾经在大明边军中混过一段时光的候老镖头大开眼界。p
“放心,”张亦隆真诚看向老人家,“我们夺取太平堡是为了抵御林丹汗的西征,不会在破堡后烧杀劫掠,我会专门下军令的,任何人敢于烧杀劫掠,杀无赦!”p
候老镖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抱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