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自诩长辈,现在晚辈做错事,难道还能指着她鼻子,谴责她占自己的便宜不成?
凡是有点度量的男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不会计较。
哪怕自己确实在上面吃了亏。
这种时候,尽快让事情余波过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唐黎洗完澡坐在书桌前,睡意全无,回想着自己做过的事,如果再重复当时的场景,她可能不会再有那样的胆量跑回去。
房间里,偶尔响起吴雪涵熟睡的轻鼾声。
唐黎打开书桌的抽屉。
拿出最底下那个大的半岛铁盒,轻轻打开盖子,烟头还躺在角落里,她从羽绒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百元面值的纸币。
这张纸币,是她在宋柏彦皮夹里拿的。
然后把自己的一百块换进去。
她往前趴在桌子上,看着半岛铁盒里的烟头和一百块钱,这些是他的东西,而他的皮夹里,也有自己的那张钞票。
这样想着,唐黎的嘴角浅浅弯起。
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想要收藏关于一个男人的东西。
明明已经不是真正的19岁,但是现在,她正做着一个情窦初开少女才会做的“傻”事。
睡不着,干脆拿起铁盒里的彩线,开始编织手绳。
唐黎隔日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