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人心惶惶,短短几天死了无数的人,妖魔作祟,贪官暴行,八府巡按章程礼坐在府中仰天长叹:“吾命休矣!”
短短几天,这个消息由打南京传向了各个州府,为安抚民心,张天师不得不赶往南京。原本张天师在闲丰山清乐寺里,与那住持智善和尚叙旧。
“天师此来欲兴师问罪否?”
“师兄何出此言啊?”
“好了,不要过多戏言。”
“师兄,因你的一时私心,害的我好苦啊。”智善和尚不言语了,打禅念经,又给茶壶里续了点水。
“待茶凉,你就走吧,我气数还未尽呢。”半晌,智善和尚微微闭眼,冲着张天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张天师也不急不慢,看着窗外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天下,还要祸乱百年啊。”
“是啊,一切皆有定数,皆有定数,阿弥陀佛。”
“话虽不假,可是师兄,命由我不由天,还望你早早迷途知返啊。”
俩人点着熏香,品着茶,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
“天师啊,南京城已经大乱了,您还不启程吗?”
“哈哈哈,那杨雪儿不是冲着你来了吗?我又何故赶奔南京呢?”
“此般天缘,不是你可以阻拦的,莫要逆天行事。”
“我?哼,也罢,就留你一人顺天好了!”张天师拍桌而起,“念在师兄弟情分,我再劝告你一句,哪日若是挫骨扬灰,看你如何去得西天,面对佛祖!”说完甩袖而去,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径直地走了。
告别了自己的师兄,转眼之时就来到了南京应天府,原应天府知府宁小楼不知去向,只知道他带着差人连夜去了全仁芳家中,从此便不知去向,所有人都清楚,凶多吉少。原应天府的同知安长贵,(同知,古代知府里边,分知府和同知,知府管法度、军事这些,同知管粮仓、盐,那会儿盐是归公家管的)就接替了知府的职位,安长贵是个大大的清官,深受应天府百姓的爱戴,全仁芳接济穷人之时也得到了安长贵的大力支持,开了粮仓接济苦难人。
安长贵一脸愁容,前前后后三四十条人命!愁的安大人身体都垮了,不知如何查起,人都死了,一个证人都没有,卧病在床整整五天,万幸万幸,张天师及时赶到!
这天安大人正在床上唉声叹气,下面人匆匆来报。
“大人!张天师来了!”
“怎么没听见击鼓啊,状纸放这儿吧……”
“哎呀,大人,您糊涂了?张天师!”
安长贵本来没听清,一骨碌坐起来“谁?!”
“张天师!”
“哎呀!活祖宗!”好家伙一扫病态,鞋子都没穿噌噌噌打后边跑到堂前,看见一人身穿道袍,跑到那人跟前噗通拜倒:“天师啊!您救救我吧!”哎呦,四十来岁的小老头,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张天师看着都心疼啊。
“哎呦呦,不急不急,我这不是来了吗,先把衣服穿上。”收拾完一切,张天师和安长贵面对面坐着。
“嗯,安大人,来和我说说你查案的结果吧。”
“好好好!”前文提到过,全仁芳家中三十七具尸骨,还有一缕男人的头发,洗澡的池子里,满是血水!经查证,二十三人是全仁芳家的丫鬟仆人,十四人是应天府的差人,之前还有一位王小心也是化为了血水。
“嗯,大人,你不觉得这两起案件极为相似吗?”
“是啊!但是无从查起啊!”
“哈哈哈,您是急糊涂了,王小心案件的主犯不是还在牢里吗?”
“啊呀!对啊!”
“哈哈哈,那您觉得,那人被锁在应天府大牢里,还有机会再去犯案吗?”
“来人,快将全仁芳全公子给我请出来!”全仁芳虽说被锁在大牢里,但是也没受罪,毕竟念及他昔日的好,所以在牢里好生伺候着。全仁芳被放出来了,有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全仁芳心想我这媳妇和老丈人办事效率也太低了,怎么才把我疏通出来啊,他哪知道媳妇老丈人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一出来,发现张天师在这儿,而且旁边那个官员不是宁小楼,很纳闷。快步走到天师面前,施礼下拜。
“天师,您来了。”
“全仁芳啊全仁芳,我再不来,你就要完了。”
“啊?这……这怎么回事啊?不是我那媳妇和老丈人救我出来的吗?”
“他们是想救你,可是现在他们在等着你救呢。”
“啊……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