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冷哼一声:“哼,臭弟弟!过来吧!”栾德仁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
“诶,好的姐姐。”俩人这个贫啊。
“喏,剑给你,一会儿你举着剑,我在旁边施法,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而且!你不许回头看我!听见没!”
“哦?你管我?”
仙子提剑架在他脖子上,“你试试哦?”
“不敢不敢。”一切就绪,栾德仁接过剑,举起来对着月亮,仙子站在身后,缓缓地褪下衣服,借着月光一照,美如风景,只见:
玉感纤纤枝条,皎洁胜月,洁白胜雪,探过玉峰绵绵,又见密林浅浅,林影深处,隐隐小洞。
仙子将那残破的裙子抛向空中,施法引线,只见那月光更亮了几分,一道白光直射在栾德仁的左手剑上,光顺着剑尖似流水般涌进了栾德仁的身体里,就突然觉得那么冷,从右手剑里出来一根根冰丝蚕线,一点一点地修补衣服,轻纱曼理裙。那裙子烧毁的厉害,整个后背都烧没了,所以用的线也多,慢慢地栾德仁就觉得冰寒刺骨!双手哆哆嗦嗦,差点没拿住,弱弱地声音叫唤白灵,
“仙子……仙子……”白灵没听见,施法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分神的。栾德仁一直叫,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眼神迷离,嘴唇发紫,从手到心冻得发蓝,咕咚!栾德仁失去了知觉,跪倒在地,但是双手还紧紧地握着剑!这么一跪下,白灵看见了。
“啊!小道士!你怎么了?!”赶忙跑过去,看见栾德仁这个状态,一下子眼泪就掉下来了。“傻子,松手啊!”
“不……不能……松……不然,你还得在等一个月……”白灵突然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暖意。的确,如果栾德仁松手了,这件衣服就算是毁了,那不是在等一个月的事儿了。白灵哭得梨花带雨,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在这么下去,栾德仁必死无疑!
白灵仙子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冻得发蓝的男人,踌躇了良久,闭了闭眼,解开了栾德仁的衣服,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栾德仁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了他,栾德仁这会儿还有意识,就觉得前胸两股电流一般,直冲大脑,仙子的眼泪化开了栾德仁身上的冰寒,栾德仁也恢复了意识。
“仙子……你……”栾德仁整个人都木了,白灵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含泪一笑,怜怜之美,惊动乾坤!栾德仁心脏砰砰直跳。
“哈哈,傻瓜,谢谢你”栾德仁就觉得一股子滚烫的血从心间流了下去。仙子感受到了,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傻瓜,接着举剑,掉下来我可要收拾你。”仙子的纤纤玉指,顺着栾德仁结实的胸膛向下抚摸,二人似迷失在了一处深山之中。
夜里深山,蝉鸣不断,迷路了的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知往何处去,正束手无策,突然仙子手里握住了一团炽热的火,照亮了一切,上有玉峰绵绵,下有密林浅浅,拿着那团火走进密林,发现一处小洞,许是那团火太过炙热,刚一靠近,便烧的洞口起了红晕,再一靠近,恰逢溪水潺潺流出,二人相视一笑不甚欢喜,有水之处便有源头,二人一起进了洞口,那洞口极窄,不容得随便进入,怎奈何溪水越来越急促,无可奈何猛然一挤,洞中深处便传来阵阵声响,那火越发膨胀愈发炙热,仙子不得已松手,黑暗中二人向水源深处频频探索,一次两次……数十次,上百次……似有上百鸣蝉,遮盖了一切声响,应是遇到了疯狂的猛兽,蝉鸣接连不断愈发急促。终于探到水源,只一瞬间,溪水涌动,风吹树林,阵阵芳香,天空中流星划过,在夜空里留下了洁白的痕迹。二人相视一笑,双双找到出口,走出了深山。
仙子又穿上了自己的轻纱曼理裙,少了几分可爱,多了几分风韵,眼神里说不尽的万种风情。栾德仁一觉醒来,还是有点冷意,裹了裹衣服,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阵灵谷的方向,似乎看到了白灵飘飘而去的样子,孤零零地喃喃自语:
“唉,你为何如此急着往阵灵谷去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我的师傅,你又在哪里啊?”叹了叹气,心中烦闷,不如上街去散散心,吩咐左右准备出门。
一行人正准备出门,差人过来了。
“大人!有人……”
“有案子等我回来再审,心中烦闷不宜见百姓。”
“不是……有人找您!”
“谁啊?”
“张天师!”
“什么?!师父!在哪儿呢?!”
“哎呦,您刚才在睡觉,天师来了说让您去安街胡同找他!”
“好好好!我这就去!”栾德仁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安街胡同,安街胡同有一处大宅院,当年九王爷的宅子,但是九王爷一家几年前搬到京城,这块儿宅子就几近荒废了,只有一个老管家每天负责看宅院。一进了胡同,就看见张天师笑呵呵地在那儿站着。
栾德仁噗通下跪:“师父!我可算等着你了!”
“哈哈哈哈!徒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赶紧收拾东西,北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