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亡,从此不在。</p>
十里长街人伫立,酒肆茶寮皆人满,嘈杂处处,指指点点,当虎落平阳沦下囚,风光十里为过往,还有谁会记得以前多么的金碧辉煌,荣耀华冠,当记得,也只会是此刻的阶下囚,刀下魂。</p>
喊冤不再,女眷哭哭啼啼倒络绎不绝,这是踏上幽冥的路,试问能有几人高昂头颅,挺胸阔步,潇洒而去。</p>
没有回头的路,只有断魂路,这条路,可谁人愿走!</p>
酒楼高座,四人行,对于今日司马家上刑场之事,有事没事的,自然要出来一观,更何况,还是昔日四大世家。</p>
再且,一向喜欢热闹的妖孽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八卦事。</p>
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的身上,上官野笑称,戏谑的很,合着外面轻飘细雨,低吟惆怅,却道另一番别样之景。</p>
偌大的三楼,只余他们四人。</p>
无人,敢靠近这里一步!</p>
“勾结外贼,意图谋反,昨天才定罪,今日就处斩,不觉得太快了一些吗?”淡漠的眼神飘忽于细雨楼外,司马家三百三十六口人时正从这里慢慢经过。</p>
自然是太快了。</p>
至少,还要经过上面再调查确认一番。</p>
可是……</p>
什么都没有!</p>
就好像迫不及待一样。</p>
纠其因果,还能如何。</p>
淡漠的眼神忽地紧致了三分,精芒如炬,似闪过一道荧亮,落入朦胧飘雨之中,终什么都没有了。</p>
上官野收回外面的目光,轻笑着瞥了一眼慕容术。</p>
就在这时,慕容术也看向了他。</p>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的一刻,笑归笑,高深如高深,眼神的相交,没了言语似乎也能彼此猜上对方的埋至深的心思。</p>
狡如狐。</p>
多年的对手,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是熟悉。</p>
邪魅的眼角斜了一下,余光很淡然,忽而,上官野又看向了楼外飘雨,十里街景,“君要臣死,臣当如何呢?”</p>
“不得不死。”慕容术吐出四字。</p>
上官野听得嘴角轻扬,此刻无风,若有风,他这角度当是飘渺若仙的很。</p>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理由,该是足够了。</p>
可是……</p>
“若没在后面推一把,事情又怎么这么快呢,你说是吧,上官兄?”慕容术飘然地扫了他一眼。</p>
妖孽手托着下巴,眼珠子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随着两个男人,动而动。就在她的正对面,白千惠泛着寒光,吃人似的瞪着她。</p>
只可惜,妖孽完全没有鸟她的意思。</p>
仅有的那么一次两次,妖孽那是嬉皮笑脸地咧开嘴巴朝着她乐呵呵,那一刻,白千惠想抽死她的心都有了……本来也就有,只是,又更加猛烈了一点!</p>
无奈,妖孽的功力与脸皮真不是盖的。</p>
白千惠那个看的牙痒痒!</p>
这帐,还得先算着!</p>
“呵呵……慕容兄何意?”目光在烟雨中飘着,上官野问。明知故问的‘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