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居的风很柔软,翠竹幽幽,静谧安详,只有一轮大日设计得并不完美,苍白的光芒落下,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这里是一处洞天,万事万物皆是人为,不同于一方小世界,有可能是天然形成,洞天一般为人制造。当然,也有部分洞天直接选择建立在了一些小世界之上。
墨千尺的洞天月痕并没有逛多少,也不知究竟有多大,严格上讲,两年时间,他连这幽云居都没有走出去过。而墨千尺,也从来不会管他去哪儿,反正不该去的地方,月痕都去不了。
几人并排坐着,一边聊着天一边啃着肉,说的都是些闲言碎语,无关修炼之事,就连墨千尺,都是完美地融入了这种角色当中,一边吃吃喝喝,一边与陈暮雪等人谈些奇闻趣事,纵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着,对这些内容不发一言。
只是,有时候会被要求讲一些无关修炼之类的事,他也会说一些他身上发生的趣事,只是这些趣事只有月痕能感受到是真实发生过的,在其他人的眼里,更多的都是以为墨千尺在瞎编或者是道听途说。一方面,是他们不知道他就是墨千尺,另一方面,也与他们自己的出身有关。
陈暮雪与木筱月她们都是出身于皇族,父皇多半是在国内,纵然已经成为了一代帝主,也未曾经历过多大的风浪,更多的也只是一些皇室中的斗争,这些东西,都不会说给她们这种公主听。因此,她们从小就没有听过什么离奇的故事。
而樊仁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就没心没肺,当着他的混世魔王,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啊,有殿主的教导,又有樊离的溺爱,如若不是困兽山脉的历练,他甚至都会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月痕摇摇头,听着墨千尺讲起那些过往的故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皇,当年,月皇月牧天喜欢历练的故事,可是整个大陆都知晓了。除了忘忧乡与北荒冥殿,大陆的其他地方,哪儿没有他的足迹?
小时候,月牧天就经常给他将这些故事,只是,他当乐子来听,现在想想,竟然都是那么真实。
“可惜,我再也没有办法,听父皇讲那些故事了。”月痕心中想到,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悲伤的情绪,此时的他,纵然身处于人群之中,可是看起来,却是那般孤独。
陈暮雪看着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叶春深,你咋了?是这些故事不好听吗?”
陈暮雪就坐在他的旁边,轻轻地问道,这声音,也就只有月痕能够听见。
月痕摇了摇头,看向陈暮雪,微微一笑:“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陈暮雪直接撇过头去,不再理会月痕,留下月痕一脸尴尬地看着她的侧脸,有些不知所措。
他仿佛能够听到陈暮雪,心里无比自豪又无比傲娇的声音:“那还用你说啊!”
月痕微微一笑,又恢复了自己之前的那种状态。
众人并未在此处多留,因为他们知道,月痕一直在加紧修炼,而他们自己,也得抓紧时间,投入修炼之中。若是不修炼,怎么对得起西天圣殿如此好的环境,况且,若是被月痕越拉越远,他们又如何甘心。
尤其是樊仁,他修炼的时间比其他人都要多,导致整个西天神城,都快忘了他这一号人物了。不过与他实力一起增长的,还有他体上的肉,他是越来越胖了,胖得樊离都想直接把他这一身肉给炼去了。但是现在炼了也没用,反正都会涨起来。
众人走后,墨千尺依旧留在原地,他看了一眼小怜,小怜直接露出了一脸惊恐的表情,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月痕看着逃窜而去的小怜,有些无语,第一次被吓住了,难道后面还是被吓住了吗?小怜这分明就是在故意装样子,看起来是被墨千尺的眼神吓走了,实际上,又是不知跑哪儿去玩儿呢。
月痕有时候还挺羡慕小怜的,因为小怜没有经历什么修炼,现在的它就已经是地灵兽的巅峰了,离天灵兽,也只差临门一脚。
“想什么呢?”墨千尺淡淡问道。
“师父,没什么。”月痕恭敬地说道。
墨千尺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我信你个鬼。
月痕面色有些尴尬,但什么都没有说。
墨千尺取下他的戒尺,一身实力控制在覆岳境初期,用黑尺指着月痕道:“来,让为师检验一下你这段时间修炼地如何。”
月痕感受了一下墨千尺身上的波动,有些无语,难道检验不是应该用相同的境界吗?自己的境界如此虚浮,你竟然还用覆岳境来与我战斗?月痕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可是他还没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