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左拐右拐,在踏过其中一点的时候,整个世界突然变了一番模样,落入眼帘之中的是一片巨大的峡谷,还有被峡谷分割开来的巨大的山峰。
月痕的心底震撼,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来的过程,竟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是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穿行,穿行的方向,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他也终于想明白,刚刚那里就是一处阵法,倘若不能够按着方向而行,恐怕就得迷失在那之中。
月痕抬头望向山峰的顶端,那里有一团白色的雾气之中散发着恐怖的波动,而月痕能够感受到,那里面,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没错,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一处氤氲之中的人在注视着他,而那个召唤自己的人也是他。
那是西天圣殿之主,墨云!
“既然是殿主召唤我,直接把我拖过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得呼唤我呢,还要让我走个阵法,真是麻烦!”月痕很想吐槽一番,但是他压根儿不敢,只是在想殿主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可是他并不知道,墨云现在,压根儿分不出丝毫的灵力来,他的灵力都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处理着自身的伤势。
月痕身形一动,来到山顶,站到了氤氲之后。
“拜见殿主!”月痕盯着白色氤氲道。
“不必多礼。”墨云的声音传出,不过比起与樊离交谈之时,声音显得有些乏力。
“殿主这是?”月痕似察觉到了墨云的状态,有些疑惑。
“被北荒冥殿埋伏了,受了点伤。”墨云淡淡道,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但说来简单,在月痕看来,恐怕这事并不简单,能够伏击墨云的人,能有简单的人吗?想必,起码得有北荒冥殿的殿主参与吧。
不然,又有谁能够将墨云打伤。但是以墨云的实力,想来荒北冥也是受了伤。
“殿主唤我而来,所为何事?”月痕道。
“如果能够重来,你愿意回到多年以前,你的父皇还在的时候吗?”墨云道。
月痕陡然抬头,看着白色氤氲,内心震动不已,目光全变,似有些不敢相信。他能够感觉到白色氤氲之中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充满了压迫感。
父皇?墨云这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吗?月痕有些惊诧,同时也有些恐惧的情绪在里面。
“殿主,弟子不过是一个贫民出身罢了,父皇这种称呼怎么可以在弟子的身上出现?”月痕故作疑惑道。
墨云淡淡一笑,这笑容就像是一个看穿了世间百态的老人一般,他没有继续揪着这个话题,反而是说起了一段故事来。
“那个夜里,整片大陆之上都产生了异乡,引起了各大势力的关注,我们窥看着月族的方向,最终却没有得到什么我们想关注的消息。后来却发现,在那一夜,月族发生了大规模的蝠乱,蝠乱预示着不祥,可在蝠乱之中,月族的太子却降生了。”
“这孩子可算是一代天骄了,从小就展示出了惊人的天赋,在月族,可以说是镇族之宝一般的存在。可是在我们看来,他的出生,几乎用光了月族上万年的气运。而月族的厄难,也随之而来。”
墨云平静的声音传来,可听在月痕的耳中却形同霹雳。
这位圣殿之主所讲的孩子,不正是他吗?
“如果这个孩子顺利长大,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吧!”墨云似笑非笑地说道,但月痕却看不到墨云的情绪,“月族太子月痕,一出生就是天命之人,可惜这一切都在某一日被打破了,月族新月王叛变,月族之皇,一代帝主,竟然败给了一个轻世境界之人,你说,这是不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呢?”
月痕内心十分沉重,这个世界上,能够打败他父亲的人不多,眼前之人算一个,而月南飞那类货色,是绝不可能打败他的父亲的。
“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也许,是借助了毒吧。”月痕掩饰着情绪道。外界所传不就是这样吗?月南飞早早布局,说是下了毒,才有机会打败月牧天。可实际上,又有谁会相信这一点呢?
月牧天的身边亲信,可是有着一代毒帝之称的月明光,若是能被他人下毒,简直就是可笑。若说月明光叛变,在不知情人看来也有可能,可是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知道,月明光绝不是会判变的人,而对于月痕而言,这一点也是再确信不过了。
“可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个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