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君殿之主?”那人说道,身影已到月痕的身前。
月痕看了一眼这人,突然觉得他就像是一川汪洋,望去时看不见具体,只有深邃。
“君殿之主怎么看起来会如此年轻?”月痕诧异道,完全忘记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方巨擘,是一个一句话整个大陆都得抖一抖的君殿殿主,姬恒。
“哈哈哈,谁说成名久就得很老?我一直保持着这样年轻的姿态,不也是挺好的吗?”姬恒笑道,颇为潇洒随意。
墨锋的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容,笑盈盈地看着月痕。
月痕这时才发现,两人笑起来时,竟然有着七分相似,如果不是刚刚墨锋的那一声喊,月痕可能会以为,这是两个孪生兄弟。
姬恒看起来太年轻了,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甚至于,墨锋的形象看起来都要比姬恒还大。
“唉,墨锋师兄,你怎么看起来比你父亲还老呢?”月痕心里叹息道。
在他叹息的这点时间里,姬恒已经将他打量完了,然后满意地点着头。
“不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锋儿在惊世后期竟然与惊世初期的你打平了,现在看来,你果然是惊才绝艳。”姬恒毫不吝惜地赞叹道。
受到姬恒的赞赏,月痕的脸都快红了,但最后还是被自己给憋了回去。
毕竟,在姬恒面前脸红,那可算得上是丢人丢大了。尤其是,他还不知道姬恒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万一当场笑出来,那岂不是让他很尴尬?
月痕只是说道:“姬殿主谬赞了。春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修士罢了。”
姬恒突然背过了身去,叹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那北荒冥殿的暴风洗礼了啊!未来的大陆已生变局,一切都正在开始。”
他的目光透过了山脉之间的迷雾,仿佛望穿了一个世界,看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未来的大陆,将会是一番怎样的格局?他倒是期待得很。
尤其是越与北荒冥殿抗衡,越加发现,北荒冥殿的可怕,近些年来,北荒冥殿的势力在迅速扩张,恐怕有些事情并不简单。
他想到前阵子与北荒冥殿的一次较量,就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尤其是荒北冥,竟然让他有种自己是在对抗一个神境之人的感觉。
姬恒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月痕与墨锋,道:“不要急,一定要稳扎稳打地提升自己,你们只管突破,天塌下来,也有我们这些老一辈顶着。”
月痕与墨锋两人都是对姬恒突然所说的没来由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像是,要世界末日了一般?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时月痕突然注意到,一旁的石桌之前,竟然是有着一柄剑。这柄剑并不显眼,但是只要目光投了过去,便能感受到一种大气,颇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但是当你对其动了什么虚妄之念时,又会觉得,这柄剑似乎是一个无尽深渊,让人沦陷。
这是帝之道,非剑之功。
月痕只看一眼,就看出了此剑的奥妙,那就是,这就是一柄普通的剑,不算是凡兵,但是与长生剑这一类的帝宝相比,那也是差得远。
可是这剑上缠绕的帝韵,确实有些让人敬畏。
剑不强,但是用剑之人太无敌。
君子有剑曰浩然,一剑无惧天下仙。
就是这柄剑与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在轻世境界,就逆天而行,诛杀了一代大帝。
“小家伙,你这么盯着我的剑看,不会是想图谋不轨吧,你可是见过帝宝的人,怎么对我的剑感兴趣?”姬恒笑道。
月痕脸色尴尬的看了一眼姬恒道:“姬殿主说笑了,我哪儿敢对殿主的兵器动什么心思,就是有些景仰殿主当年越级伐帝的事迹。”
姬恒听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那能算个什么事迹,当年那个破帝,本就是重伤将死之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我不过是帮了他一把而已。”
月痕看姬恒说得如此淡然,心里直翻白眼,若是大帝重伤,就是一个轻世境界的人能够随意击杀的,那你也不会如此出名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的帝主,也该比轻世境强,这两个境界之间,可不是仅仅一个境界那么简单。
在帝主面前,轻世境,与凡人又有什么差别?不过是两只体格不同的蚂蚁罢了。
只是,这话月痕可不敢说出来,要是把这个君殿之主惹到了,估计圣殿都保不了他。
“前辈谦虚了,纵然帝主再重伤,可前辈屠帝的事情却不假,我以后若是也能像前辈一般风流,那也算是不负圣殿之名了。”月痕说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个人比你更需要做到这件事。”姬恒道,说着,目光已是投向了墨锋。
月痕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是了,墨锋担负的,可是两个势力的名声。
墨锋瞬间就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了,迎着两人的目光,只得在那儿低着头说着是是是,一想到让自己在轻世境伐帝,一身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