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在这里呢,事情太复杂,去你家说。”
安样东西还没来及的放下,就被拉着去了老郑家。
路上陈婶子跟刚刚的老太太走在前面。
她跟王秀净在后面跟着。
“这是郑婶子,郑叔是咱们军区的主任。”
说到这有又压低了声音。
“她闺女,之前都说是喜欢沈营长,一心就想嫁给沈营长,一开始沈营长拒绝了,后来沈营长领养了沈练他们几个,郑家就不愿意了,但是据说郑秋还不死心,这次还真不知道是啥事呢。”
安样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这个八卦。
那这么算下来还是沈阁引过来的祸。
她提了提绑着鸡爪子的绳。
王秀净看安样一点表情都没有。
还以为她是受了刺激。
“是不是这只鸡太沉了,我给你提着吧。”
安样坚定地摇摇头。
肉怎么可能沉呢。
一点都不沉。
“没事,先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这么一说。
王秀净的心思也立刻就被转移了。
毕竟这肯定是几个小的闯祸了。
说着话就到了地方。
沈练他们几个正站在郑家的院子里。
旁边郑秋坐在一个椅子上,翘着腿。
刚刚她已经让一个小孩去沈家,叫沈阁娶的媳妇,她倒要看看,这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先进门的是陈婶子跟老郑太太。
郑秋没想到把陈婶子给叫过来了,毕竟她心里对沈阁还是存着一丝幻想的,既然存着这种想法,那陈婶子就相当于她未来婆婆了。
“娘,婶子,你们咋过来了?”
陈婶子解释了一下,她本来是去沈家的,结果路上碰到了捎信的小孩,就告诉自己。
老郑太太看着自家这个女儿真是一点都不争气。
那沈阁收养了三个儿子,你过去不就是受罪吗?还非要惦记,这有啥可惦记的。
“咋回事啊?”
安样进来就看到自家几个孩子一字排开的站在院子里,沈练额头上还青了一块。
王秀净过去一把把于小路拉到一边去。
小声的教训着。
安样到他们几个身边。
看看他额头上的伤。
“疼不疼啊?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沈练又伸了伸胳膊,看着上面的伤安样皱紧了眉头。
又看向其他几个。
沈途小声嘟囔。
“大哥替我们挡住了。”
安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方期的时候,他还冲着自己乐了起来。
这才算是放心了。
都是一群什么猴孩子。
郑秋自从安样进来之后,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她好歹是在文工团跳舞的,长的自然不用说。
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输,更何况是输给了一个村姑。
郑老太太看着自家闺女的表情,好歹是自己的亲闺女,一看就知道她想啥呢。
“你给我说说,这是咋回事?”
郑秋回过神,看向了安样。
“我在家里晾衣服呢,就看到这几个孩子,在我晾好的衣服上面扔泥巴。”
安样看向了晾衣绳的衣服,确实现场还没被毁掉呢。
虽然她跟沈练几个孩子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
里面肯定有缘由。
“郑同志,不管怎么样,我是几个孩子的娘,为孩子这样的行为给你道歉。”
郑秋哼了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安样也无所谓。
然后又看向沈练。
“咱们听完郑同志说的了,再来听听孩子说的。”
沈练接收到安样的眼神,赶紧开口。
“是她先教唆别的小孩子说我弟弟是拖油瓶的,还说我们几个也是的。”
院子里站着的人脸色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安样猜到会是这一方面的了,所以也谈不上吃惊。
倒是郑老太太脸面上挂不住。
一时就要抬手去扇她巴掌。
陈婶子站的近,赶紧就拦下来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郑老太太活这一辈子,要脸。
郑秋下意识就反驳。
“我可没说,你有证据是我说的吗?”
于小路从他娘的怀里出来。
“我,我是亲耳听到的。”
郑秋气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安样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还有我们家沈练额头上的伤,以及胳膊上的指头印子,也是你掐的吧。”
郑秋到底是姑娘,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不承认,但心虚啊,做下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直接就哭了。
安样不理会她哭,哭有啥用。
“不管因为什么,我们家孩子用泥巴砸你的衣服,都不对,但是你先不怀好意的,是不是也欠我跟我们家孩子一个道歉。”
胳膊上明显一看就是手抓的太使劲了,留下的指头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