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的胖子?”刘泰恒嘀咕着,一脸问号,这里哪有什么弹琴的胖子,刚想说没有,突然望向地上抽搐的叶大少。
众纨绔也是不明所以,但跟着刘泰恒的目光,好像有些恍然大悟,若是将那句分开,弹琴的,胖子,找的是两个人,这般便解释的通。
斓曦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地上的胖子,对方来找自己,可是明明素不相识,大致是来这若惘阁寻花问柳碰巧听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对方的年纪,让她不知道有些说什么好。
而刘泰恒已经脸黑到不行,每日混迹的是纨绔圈子,自然可以看的出来对方不好惹,若是叶有财一人,给了也就给了,可是自己刚刚宣布自己要纳妾的消息,他便如此,是挑事儿吗?
看着地上的胖子,他有些明白了,这胖子今日如此胆大包天,原来是有这少年在这背后做靠山,能让这死胖子如此嚣张不将这一屋纨绔放在眼中,想来有两把刷子。
“你来是为叶有财撑场子?”
“唔,撑场子…”这个词汇倒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不难理解,横夜说道:“算是吧。”
“他给了你多少钱?”
“钱?”
刘泰恒又道:“天下钱庄听说钱是很多,不过为了一点钱得罪在场如此多的官宦子弟,值得吗?”
众多纨绔也是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味,对着横夜,横眉冷眼,摆出一副自傲的态度。
“不值得。”
“我叫刘泰恒,我爹是京师中丞,今日你若带着叶有财离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日再见兴许可以交个朋友。”
“交朋友就免了,我来是……”横夜说着找了处空的座位坐下,指了指刘泰恒身侧的斓曦,继续道:“弹一首你拿手的曲子。”
斓曦没有应答,抬头看向刘泰恒,他的双目似要喷火。
刘泰恒指着地上的叶有财,很是不悦,但还是克制了自己:“你现在带着他离开,还来得及。”
横夜似乎心情很好,看着那正在装死的胖子,觉得格外有趣,明明可以免去皮肉之苦,非得跟自己卖惨,难道自己就这么好骗?若非提前吃了保命的丹药,怕不是已经被打的半死,这群纨绔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这小胖子,为何偏偏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同样,你现在离开也来得及。”
“看来,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刘泰恒咬咬牙,自己已经给出了一个台阶,对方不领情面,那也怪不得他:“诸位,发信号。”
众纨绔点头,他们属于同一个圈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刘泰恒是他们这个圈子的领头人,他们无法容忍有人踩在他们头上。
几名下人跑到窗口,拿出数支黑色圆筒,拉动底下的弦,啾,啾…一连几声,有火焰窜了出去,然后在天空炸裂,形成各种图案。
本来热闹的大街,看到天空上的图案,百姓们如同躲避瘟疫,迅速远离了那片区域,处于那片区域的店铺,则纷纷关门谢客。
“怎么了这是?”街面上有年轻人询问道。
“咳咳,你是外地的后生吧,快跑吧,待会这里要出人命的,或许已经出了人命。”岁数大的汉子解释着,脚下不慢。
年轻人跟着汉子一个方向,好奇的追问:“发生人命,为什么?”
“你看天上的图案,鹰,猛虎,毒蛇,代表着大夏三个机构,衙门,禁军,御史台,三者同时出现,你可以想象乱子多大。”
年轻人抬头,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
而城西的各处中,有衙门衙役提刀集结,有禁军小队快速奔跑而来,亦是有御史台捕风者循声而来……
若惘阁中,有客人扔下银两不顾风度匆匆跑出,衣服都没怎么捂严实……本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看着一个又一个往外跑,人都是有盲从性的,客人们都是向往跑去,老鸨看着慌乱的一切,事情闹大了。
信号已经发出去,纨绔们觉得对方的也就十余名甲士让人忌惮,等人来了,也就轮到他们的反击,不过他们不明白,对方好像有些无所畏惧,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出信号,太淡然了。
刘泰恒安慰道:“斓曦妹妹不要怕,有我在。”
边上的斓曦一噎,自己好像没有表现的过于害怕吧,谁输谁赢,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觉得对面的少年有些不一样,她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眼中的少年摇摇头,不说话,拂袖斟酒,自顾自饮,面对这一切,骨子里透着的是风轻云淡,从容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