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烧得很难看,比照片拍摄出来的还要恐怖。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对这仿佛已经变成了焦炭的尸体,仔细的留意。
法医在旁劝我说:“吕警官,不用看了。我们病理法医可都是专业的,验尸这活儿我也敢了很多年。如果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肯定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
我还是坚持着,勘验着这具尸体。
最终,我在女死者杨秋画的左脚脚踝处,发现有创伤的痕迹。
我自然对法医说道:“你来看下,这个地方。”
他立即将头凑过来,更用那戴着白手套的一双手,仔细的捏着杨秋画的脚踝,看了看。看过后,他随即皱起了眉来,却没说话。
“怎样?这个伤是新伤还是旧伤?坦白说啊,烧成这幅样子,是新伤还是旧伤,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我坦白的说道。
他犹豫了片刻后,才嘀咕着说:“应该是新伤吧?感觉好像是、唔……好像是之前被什么给锁住,然后剧烈挣扎过,才留下的。”
说完,他就挺为难的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懂他这眼光的意思。
其实他失职了,不过这么细微的伤,要是不仔细的检查,还真的很难看出来,所以我能理解。
我对他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这才赔笑道:“好嘞,谢谢吕警官。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更能够确定我的验尸结果了。她的确是属于她杀的,而且生前还被人虐待过,非法的囚禁过。”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错,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麻烦你了,周法医!”
“不麻烦不麻烦,我还要感谢你呢吕警官,如果不是你过来陪我复查,这么重要的细节,我还真的差点错过了!”
我含着淡淡的笑容,点点头,离开了这。
路上,开车的时候,我一边寻思着:那用来锁住女死者杨秋画脚踝的东西,去哪儿了呢?
同事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发现那东西的。
要不然的话,那东西绝对会出现在证物里头。
怀着复杂的思绪,我回到了警局。
一回来,我就看见陈放正在和郑莉说话,好像是还不放弃周森那条线索。当然,他们现在主要处理的是那件专杀穿黑色袜女人的案件。
看见我回来,陈放就回过头来,问:“老吕,你回来了?案子有进展了吗?”看来陈放对所有的案子还是挺上心的。
我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说:“今天我去见过女死者的室友了,发现她的供述,含水量很高。你懂我意思吧?”
陈放会意,随即紧张的问我说:“录假口供?”
“算了,她也有她的苦衷,怕我们以为她杀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