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沿路都有程光明的影子。</p>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去了湖边。</p>
在湖边逗留了十分钟之后，程光明沿路返回。</p>
的确和他的说辞是吻合的。</p>
审讯室内，程光明的态度始终是十分配合的。</p>
“为什么杀人？”萧琛艿问。</p>
程光明扯了扯唇角：“老婆出轨了。”</p>
“那孩子呢？”</p>
“我怀疑孩子不是我的。”</p>
萧琛艿皱眉，反问：“仅仅是怀疑？”</p>
程光明点头：“儿子长的一点也不像我，我给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真傻。”</p>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昨晚刚知道，昨天我亲眼看到有个男人在外面和我老婆搂搂抱抱的。”</p>
“杀人过程呢？”</p>
程光明没有任何的犹豫：“我是八点五十到家的，在外面喝了点酒。回家之后，她把我数落了一顿，我就睡着了。十二点十分左右的时候，我就醒了，当时我老婆就睡在我旁边，看见她那张脸我就想到了下午的场景。所以我下床，去厨房拿了刀，直接杀了她。然后我又去了次卧，把我儿子也杀了。”</p>
程光明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平淡，一点起伏也没有。</p>
“那为什么要抛尸？为什么只扔了孩子的尸体，没扔妻子的？”这一点，让萧琛艿十分想不通。</p>
“因为她的尸体太大了，箱子装不下，所以只装了孩子的。”</p>
“既然决定要自首，为什么要抛尸。”</p>
“当时没决定自首，只是下意识的要处理尸体。后来可能是酒醒了吧，我也是个省察，我知道我跑不了的，所以就自首了。”</p>
所有的口供都没问题，不管是逻辑还是证据，都对的上。</p>
可是从审讯室出来之后，萧琛艿却对着简宸伊说道：“他回答的太快了。”</p>
简宸伊审讯过很多的犯人，自然也发现了程光明的不对劲。</p>
他点了点头：“是有些太快了，好像答案都在他的脑子里一样，他不是在回答问题，而是在背诵答案。”</p>
沉默片刻，萧琛艿决定：“先不管这个，先把孩子的尸体找到再说。”</p>
简宸伊也同意这个想法：“对，孩子的尸体被扔进湖里，这个湖不是很大，应该很好打捞。而且，褚天琪那边的尸检结果还没出来。”</p>
看法达成一致，程光明这边就先被放到了一边。</p>
而打捞队，也正式的开始了打捞。</p>
下午，褚天琪这边的尸检结果也出来了。</p>
“基本上没问题，从死者的指甲缝里，找到了程光明的皮屑，应该是死者临死前抓的。而死者的伤口角度，和程光明的身高也吻合，最重要的是……”</p>
褚天琪指着死者身上的伤口：“程光明是左撇子，这个伤口也是左手造成的。所以，凶手应该就是程光明没错了。”</p>
褚天琪说完，却看见萧琛艿正在用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着死者。</p>
“怎么了？有问题？”</p>
萧琛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总觉得，程光明可能不是凶手。”</p>
褚天琪挑眉：“有线索？”</p>
萧琛艿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我直觉告诉我，他不是。”</p>
褚天琪点头：“明白了，我相信你的直觉，我会继续，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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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琛艿叹了口气：“麻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