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喝了一口优乐美,说道:“我老琢磨着,这山东的小尾寒羊到了我们这里,长途跋涉几千里路,光是车跑,也得两天两夜,如此远,总会有问题的。”
唐燕子说道:“尚主任,你一定是在担心小尾寒羊拉回来会水草不服。邓支书不是说了,吃两颗土霉素就好了吗!”
他说道:
“不光是水草不服的问题,还有这个喂养的方式,人家的小尾寒羊都是封闭式管理,很少见光,也很少活动,而我们的村民习惯了把羊赶着满山跑。
这就好比一个经常没有锻炼的人,让他突然去参加五千米长跑,一定会出问题的,弄不好会衰竭而死。
如果从那么远把小尾寒羊拉回来,不学着人家那种养殖方式,走放养的模式,一定会出问题的。
即使学着人家的那种养殖方式,也会面临着水土不服、环境变化带来的一些难以预测的问题,而我们的群众都缺少专业的养殖知识。
还有其它一些隐性的问题,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但总觉得邓支书还是操之过急。
五万元,对我们这个地方的群众而言,可是一个大数字,如果到时候……”
他不想把这个如果说下去,因为他也不希望那个如果后面的事情发生。
唐燕子说道:“尚主任,邓支书今天那个得瑟的样子,让人见了就讨厌。被周书记表扬了几句,简直就尾巴翘上了天,说话的声腔都提高了一百八十度。”
他说道:
“自古以来,骄傲自大的人,到最后总会吃亏。
不过,我还是希望邓支书能够继续得瑟下去,如果那样,我们村的养羊就像黄支书说了,就没有了难度,我们不去做工作,大家也会效仿着人家去养。
谁见了钱都爱,大家背井离乡去外地打工,说到底,还是为了几个钱。
如果在家搞养殖能够赚来足够多的钱,是没有人愿意出去打工了。”
唐燕子说道:“尚主任,不说人家的事了,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没有兑现,也是该到兑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