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从县上开会回来了,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刚下车,便对迎面而来的裴秘书说道:
“通知苏北岔村邓支书,让他在村部等着,县畜牧局派来的两个兽医员马上要到他们村上,让他给兽医员带好路,一旦羊只出现异常情况,让他第一时间告诉我。”
裴秘书连连点头,口中“喏喏”应着。
“还有,把尚家河村主任尚云给我通知来,叫他来办公室见我。”
周书记说着,提着公文包向办公室走去。
裴秘书也不清楚这县上召开会议的具体内容,但从周书记的脸色和简单的两句话上,他分析出会议一定和调羊有关系。
裴秘书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尚云,一定捅娄子了,一定拖累了周书记,害得周书记一定受了批评。
自古以来自作聪明的人,都是不识相的。尚云呀尚云,你就是那个不识相的人!
尚云呀尚云,你还太嫩了!你也就刚干上这村上的事,还不知道在体制内干事,最重要的便是要学会变通。
裴秘书虽然心里想着尚云,但还是先给邓支书拨通了电话。
周书记首选说的话就是重点,最后说的话就是次点。
虽然周书记只说了两句话,但裴秘书知道轻重缓急。
最先应该给打的电话应该是邓支书,然后才是尚云。
裴秘书拨通了邓支书的电话,邓支书在电话那面探问道:“裴秘书,什么事呀?是不是周书记挨批评了?”
裴秘书把周书记的话转告给了邓支书,也懒得和邓支书说过多的话。
挂了邓支书的电话后,裴秘书便拨通了尚云的电话。
“尚主任,你走了没?”
“走了,大清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