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尚云收小麦时,那条伤腿跪出了问题,麻烦你把三轮车开到他家,把他送到卫生院检查个。”
“好的,妹妹,我这会在麦地,我这就回去,一会儿就来了。”
挂了李大毛的电话,李鱼儿重新拿卫生纸擦干了尚云脸上的汗水。
“看着你脸上的汗水,我就知道你有多疼了。你呀你,都这样了,还不叫人送你去医院,也不给我说一声。”
为了不让自己呻吟,尚云把嘴唇都咬烂了。他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带给身边的人,可他实在太疼了。他原本想睡一会就好了,没有想到越来越疼。一阵阵刀割一样的剧痛,让他浑身大汗淋漓。
“阿姨和叔叔那里去了?”
李鱼儿不解,为啥尚云疼成了这个程度,他的父亲母亲没有在。
“他们收小麦去了。”
“不是叫人来收吗?他们为什么还要去收?”
“他们苦日子过惯了,疼钱,说对面那块小麦,他们收,不要别人收。”
“钱钱钱!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鱼儿,不要责怪他们,他们吃的苦太多了,缺钱也缺怕了,他们吃过的苦是我们没法想象的。”
“哎,我这就去给他们打个招呼,李哥来了我们就走。”
李鱼儿说着,走出了土窑洞,大白狗跟在她的身后,不停地摇着尾巴。
李鱼儿也不熟悉尚云家的地,跑着找了找,终于找到了那片麦地。尚云的父亲母亲跪在地上,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镰刀,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阿姨,叔叔,快回来吧!那些收麦子的中午就会来,我一亩地二百块钱包给了别人,你们就不用收了。”李鱼儿喊道。
尚云母亲抬起头,看见一个大姑娘站在地畔,说道:“丫头,你是不是李家庄的李鱼儿?”
李鱼儿说道:“阿姨,是我,三个月前在集市上,我问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