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杏花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他多好的一个人,活生生熬成那样,连死时候都想着你。”
她哭得狠了,拿起一根木棍朝她后背打去。
席轻毫无动静,怀里抱着个骨灰罐,双目空洞,整个人如同枯死的老树,没有生机。
她似是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天地间一片昏暗,她听不到任何声音,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门口处传来一道孩童的哭声。
杏花将孩子抱住,摸着他后脑勺:“狗娃不怕,妈妈在跟她玩游戏,不怕啊……”
“妈妈,她是谁呀?”男孩睁着一双水眸问道。
“她啊,是你爸爸的故人。”
“故人是什么人啊?”
“故人就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人。”
“哦。”男孩似懂非懂点着小脑袋。
席轻抱着骨灰盒,目光有点阴鸷的落小孩身上,他长得和骆离一点都不像。
她走上前,泛着红血丝的眼里闪过猩红。
女人抱着孩子往后退:“你要做什么?刚才是我打的你,和他无关。”
“我只问你,他是不是骆离的孩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
“说!”
杏花警惕盯着她,摇了摇头:“孩子是我嫁过来以前就有的,我和他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一直分开住。”
席轻深深看了她一眼,扔过去一张银行卡:“以后,你们连名义上也不会是,这是还你照顾他的恩情。”
他的一切都该是她的,死了也如此。
杏花愕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以后和骆离无关。”
“你要带他走?”
“他本来就该是我的!”
她说完走了出去,女人怔愣一瞬,慌忙叫住她,喊道:“等下,他有样东西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