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监视啥啊?</p>
第一,我们的行踪应该早就在彭征的监视之下。第二,我这胳膊断了,出点儿啥事儿根本就解决不了。</p>
当下打了电话,给周小辫儿他们,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p>
周小辫儿沉吟了一下说道:</p>
“看来又陷入僵局了,你还是多休息,把伤养好吧。”</p>
我应了一声,说道:</p>
“其实这事儿,我觉得我们还是缓一缓,这帮家伙现在有了防备,恐怕查不出什么来。”</p>
周小辫儿那边应该是开了免提,我还没说完,就听见高亮说道:</p>
“哎呀,你这话和咱们真是不谋而合!我们俩刚才还商量呢,把这事儿放缓一点儿,这帮货得过魇鬼的好处,以后肯定还会再用的!迟早会露出马脚。”</p>
我又问了问黄尖那边的情况,他那边却自从下去了,一直都没回来。</p>
没有新的线索,就只好把事情都暂时搁下了,我也乐得好好地养伤。</p>
王璐菲这些天倒是非常忙碌,连着把几个纹身的活儿给做了。</p>
之前一直以为,在身上纹个身就上万,实在是太贵了。这几天才明白,钱真不是那么好赚的。</p>
从图案的修订就各种麻烦,要不断地和客户沟通,一遍又一遍地改图,和客户确认后,纹身的过程就更加耗费时间,纹一次要几个小时,真的辛苦异常。</p>
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除了超A的那个“小色鬼”黄巡,没事儿了就在VX里和王璐菲有一搭没一搭地撩闲之外,还真是一段完美的生活。</p>
聊得稍微熟悉了些,王璐菲也试探着,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他们公司的事情,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魇鬼似乎也没再出现。</p>
包易鲁给我的账上打了三十万,说是上次四象资本给分的钱,他不敢独断,让我来分。</p>
我按照当时在车上的分法,给了他五万,剩下的都交给了王璐菲。</p>
王璐菲带着我到镇上的银行办了个联名账户,除了把这二十五万存了进去,还将彭征打过来的那一百万存了进去。</p>
这钱也是烫手的山芋,按照之前的约定,有时间还真得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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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终于渐渐冷了起来,王璐菲的工作室生意也少了。</p>
很快,冬天的第一场雪就来临了。</p>
下雪,对于自幼成长在东北的我,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仍旧让我和王璐菲很兴奋,在外面赏雪赏到半夜才回家。</p>
洗漱了,王璐菲钻进了卧室,跟我说了声晚安,就把我丢在了沙发上。</p>
我这些日子睡得并不好,因为总担心王璐菲又做噩梦。刚刚眯了眼睛,就感觉到一阵阴气袭来。</p>
哪个货这么牛B?竟然敢到我这里来撒野?!</p>
我睁开妖眼一看,只见一道鬼门就在王璐菲的厨房门口打开了。</p>
见此情形,我噌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拉开了架势。</p>
鬼门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梳着平头,方脸一抹小胡子,一见到我先是吃了一惊:</p>
“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啥呢?”</p>
我见他的阴气并不是特别重,虽说还不确定能不能打过他,</p>
但此时还不太想吵醒王璐菲,于是轻声问了句:</p>
“你是什么人?”</p>
中山装老头儿伸手从兜里掏出个令牌来:</p>
“我是本地的里正李森,你是周大宝吧?”</p>
我细细地看了看那块令牌,和黄尖的令牌一模一样,于是轻声应道:</p>
“是。李里正找我啥事儿?”</p>
说实话,这个称呼叫起来还挺绕嘴。</p>
“您在下面忽然多了一大笔钱,来路不明,想请您下去调查一下。”</p>
这什么情况?看起来用魇鬼的那伙人还真是给我打了冥币了......</p>
哪个活人愿意到下面去溜达一圈儿啊?我连忙说道:</p>
“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和你们的鬼差黄尖交代过了,没必要下去了吧?”</p>
李森摇了摇头:</p>
“我接到的通知就是请您下去,没收到其他的通知,您还是跟我走吧。”</p>
说着话,从腰间掏了跟红绳出来。</p>
我见识过这根红绳,黄尖拴住姚安安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玩意儿,想必是鬼差拘魂的制式工具。我连忙后退了一步,轻声说道:</p>
“你们没搞错吧?要不我先打个电话?”</p>
说着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了电话,想联系一下周小辫儿。听说他是什么“过阴人统领”想必和官面儿上也能说上话。</p>
不料李森把眼一瞪:</p>
“你什么人?!知道胆敢违抗鬼差,是什么罪过么?”</p>
我见他说话不客气起来,警惕性更高,问了句:</p>
“你真的是鬼差?那个令牌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p>
李森怒道:</p>
“大胆!竟然敢这么跟鬼差说话?!难道就不怕......”</p>
我打断了他:</p>
“不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