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川、曾世爵、吴天亮三个人过了下班时间还迟迟未走,“十三水”扑克牌玩得正起劲。
曾世爵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唐大爷,怎样?没大碍就好,我就说嘛,有老雷这块硬骨头顶着,富业在甸侨的那片天,塌不了。”
罗海川:“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曾世爵一边捋着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立案估计不会了,到最后指定是罚点钱,算是小事了。”
吴天亮:“这个唐鸭子,尽会捅娄子。出牌出牌!”
“好,打完这把吃饭去,赢最多的人买单。”说完,罗海川码好出牌顺序,等着坐看这把输赢。
“刚才那架势,当时就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雷志森瞧了她一眼,调侃到:“要抓也抓不到你,怎么吓成那样?”
“没心没肺,替你当心都不当回事。”
杨芳见雷志森还有心情调侃自己,顺便埋怨了一句,转而也幸灾乐祸般笑着又说到:“你真的就不担心今天会被他们带走吗?今天你要是真被带走了,富业这颗大树下的一大群猢狲们今晚可要乱套了。”
雷志森无不自信地说:“他们带不走我,我是他们同一级的人大代表。”
“老奸巨滑!好在你这个人大代表头衔挡了一下。”说罢,杨芳盯着雷志森不停地笑。
“看我这么不顺眼,也难怪,人家风华正茂,我呀,孤家老人一个,不招人待见。”
雷志森一边自愚,一边俯首仰脸,盯着杨芳不停端详:“发现全公司女性就你最美。”
“去,老没正经,夸人也这么别扭。只要不挨你的骂,我就阿弥陀佛了。”杨芳面带娇嗔。
雷志森:“耐心听人家把话说完嘛,今天我算确切认识到了,你不光是个好内助,上战场也不愧是个杀敌高手。下午你对那位科长说出的那句话,真正是点到了要害。”
杨芳继续撒娇戏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也只是为你打杂替你挡箭的,表扬人也舍不得彻底些。”
雷志森故作请教态:“依我的杨大助理之见,这封表扬信该怎么措词才彻底?”
“明知故问。”
“那我想想啊,应该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不对,厅堂天天上,上半句确切,可下半句却是不实之词。要不再换一句……”雷志森搜索着词汇。
杨芳打断:“我就喜欢这句,有不实吗?”
“阿芳,若不嫌弃我年岁大,嫁过来陪我吧。久了才明白,我是越来越需要你的陪伴。”
雷志森认真地说,顿时招惹出杨芳的眼泪。
一会,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也想狠狠心,跟了你算了。可时我要真入了你们雷家的门,给我自己,更是给你,会制造许多难题。”
“我们都是经历过风雨挫折的人,遇到难题共同面对,再不行,以后我们跟儿女们分开过。”
雷志森今晚是认真的,正是这句话,感动到了杨芳。她两只手轻轻握着雷志森的手:“嗯,我会认真考虑,自从来富业跟随你至今,工作有苦有甜,这些我完全都能承受。最难敌的是经常还要听到一些风言风雨,如果不是心里真有这份情感,我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两个人就这么不停说着,桌上的两瓶人头马已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