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口水。</p>
没丢人，还好。</p>
衾嫆瞧见小家伙这个动作，忍不住将他往怀里抱了下。</p>
“小馋猫，饿了吧？”</p>
衾枫脸蛋红扑扑的，很是不好意思地躲进了姐姐的臂弯中。</p>
只露出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兔子。</p>
“宁儿还和从前一样，喜欢打些山珍野味烤着吃。”</p>
容夫人姣好的面容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坐在小桌几后，依旧端庄沉静。</p>
赵宁手中转着烤兔子，嘴角扬了扬，回头瞥见她端庄到了骨子里的坐姿，不禁撇嘴。</p>
“静姐姐不也是十多年如一日的改不了你名门淑女的范儿。嘿，当初听说你闭门不出祠堂时，我还上门闹过，差点将容敬打了。不过没想到，十多年了你却是想通了还有出来的这天。”</p>
一边说着，一边将烤好了的兔子用小刀削下一片一片，放在婢女端着的碟子中，然后分给两大一小。</p>
“你的嘴倒是一如既往不饶人，哪怕是自己人。”</p>
容夫人嘴上这么说着，但面上却不带训斥之意，依旧是端庄稳重的模样。</p>
拿起筷子，优雅地夹起一块，蘸了些赵宁自己配的酱汁，再微微垂首，放入口中。</p>
“但有一点没变，满上京的贵女中，我最喜欢静姐姐。”赵宁又烤了一只架在火上，让婢女看着帮忙烤，自己坐到小桌几后，端起一杯酒，同容夫人举杯，洒脱饮下，“上京这些个贵女贵妇，表面上端庄内地里各异，而你，表面端庄内心也端着，可你却从不鄙薄我不够端庄不够淑女。”</p>
赵宁说着，又看向衾嫆，“京城有什么好的，都是些尔虞我诈的斗争，女人要么攀附权贵，要么沦为掌中物，不管是哪一种，都听悲惨的。可我就不信，我偏要学武，偏不嫁人，那时候父亲母亲都觉得我过于离经叛道，但唯独静姐姐对我说了一句。”</p>
提起前程往事，容夫人眼里也有些动容和触动。</p>
那时候，她才嫁给容敬没多久，就因为后院之事纷扰不休，面对至交好友的困扰，她却只是对她道——</p>
你若不想，那便不嫁。世人左右不了你的内心。</p>
这么一句，也并没有什么魔力，但这句话，却让她有种，自己总算是有了一个理解她不被看好的离经叛道的想法的支持者。</p>
“你说，世人看法并不能左右我自己内心。那时候我还年少，却觉得醍醐灌顶，很是欢喜，这么多年，我便是靠着这样的信念过来的。”</p>
赵宁一边说一边吃着烤肉，却并不粗鲁。</p>
容夫人微微饮了一杯酒，面容柔和，“不是我的功劳，你本就是个心性坚韧的。”</p>
她不过是当时觉得自己很失败，觉着好友若是不嫁人也不错，至少，不会受苦。</p>
衾嫆听着有些感慨，这世道上女子很少有这般想法，是以，赵宁被人当作怪物一样对待。</p>
“小姑娘你又为什么嫁人？”</p>
赵宁酒量不错，喝了几杯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问一旁的衾嫆。</p>
衾嫆饮了两杯就有些晕乎乎的了。</p>
捧着小脸，笑得整个人都是甜甜的。</p>
“因为——喜欢他啊。”</p>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必须要嫁给他，永远在一起才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