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啊。”令人生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僵住了身体,缓缓地转过身。背后站着两个男生,左边的矮瘦,眼里透露着狡猾和凶狠,右边的高壮,脸上也作出凶恶的表情。
是罗贝尔和乌尔。
我下粉笔,眉头微微拧起来:“如果你们是来找麻烦的就马上滚出去,这里是室,学后去篮球场我奉陪。”
“这是说么话,”罗贝尔双手插兜,嬉皮笑脸着,“我们是来上课的,这里是中文兴趣课的室吧。”
“是。”我毫不怀疑二人来的动机,但毕竟这里是室而他俩实是学生,我没有资格驱逐两个目前没有出现么不良行为的学生。
“那就对了嘛,所以说我们直入座等上课,没问题吧?”罗贝尔拍拍手,招呼着他的大块头伙计入座,自己则伸出右手,“希望我们一起过得愉快,庄老师?”
这种级的挑衅方,我反而笑了,同样伸出右手,虚晃一枪,轻轻拍了拍罗贝尔的脸:“过得愉快,罗贝尔。”
罗贝尔瞪大了眼睛,又不好发作,恨恨地咬咬牙,和乌尔一起去了室的最后一排坐着。
陆陆续续的,学生们都来了。刨去这两个祸害,竟然来了十三个学生。加上还没来的多萝和巴雷他们,我的学生数量不降反增。
“庄!”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略带无奈地转身,看到室门口站着巴雷和斯凡,还有另外两个我不认识但有些眼熟的男生。
巴雷眼睛往左一瞥,注意到室里的十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识趣地降了嗓门了招呼,领着他的朋友们去室后方坐下。我这注意到室后两排的座几乎坐满了,只有罗贝尔的前面还有一个置。
注意到我的目,罗贝尔传递过来的眼神充满攻击性。我不在意地笑笑,抬头看后墙上挂着的表。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该上课了,多萝还是没有出现。我不由得有些担心,毕竟多萝并不是普通孩子。
“……不好意来得有些晚了。”我扭头,多萝刚跨过门口。或许是因为来得急的缘故,喘着气,头发相当凌乱,我注意到的左边额角发丝下掩盖的似乎是一处擦伤,发丝也带上了些许土粒。
“发生么事了?”我有些惊诧,快走上前,撩开多萝的额发,果然是一小片擦伤。的发丝有些潮湿的感觉,大概是匆匆地过了过水,导致还有些土粒残留。
“我……没事,”多萝连退两,后背抵到了门框上,“不要耽误大家上课了。”偏过头,快走到室后面,顿了顿,然后坐在了罗贝尔前面的置上。
“嘶—”我又紧张又气,抬手就想把多萝来,这注意到全班的目都落在了我们身上,不乏有好事者在底下头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娘的,天下小屁孩都一样。我心里恨恨地唾了一口,但为了不生出些不必要的闲话,还是只能悻悻地走讲桌前,板擦一敲桌子。
“咳咳,上课!”
天的课程主要是础汉语拼音的学习。我印的拼音材已经发了下去,不过识字之的课程就麻烦了,我并不在课程早就推进这方面的内容。
一时间,室里各色腔调的中文声所充盈。
除了不合群的一个怪音。罗贝尔存心和我作对,一个读音都想尽办法搞怪。不过我无心搭理他。我的视线时不时都要移到多萝那边,注意着的状态。幸好,除了刚开始的那恍惚外,多萝的状态还正,也一直跟着课程进行,我稍感心。
室里的声音渐渐平息。我嗓子,降下投的白板,我的笔记本已经和投机连好了。“好了同学们,拼音的练习可以到课下去进行,如果哪同学对中文兴趣浓厚希望进一学习,可以到下课来找我要课程的电子版,现在我要播一些汉语对话的学视频,大家注意……”
“哐当——”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爆出,我猛得扣上笔记本抬头,正看到罗贝尔歪倒在地上呻吟,桌子椅子胡乱地压在他的身上,周遭的同学都吓得身子后倾,巴雷紧张得站起身来,前排不明所以的学生都勾头朝后看,所有视线汇的中心是站立着的……
“多萝?”我失声,心一慌,跨就要从讲台往下跑过去。
听到了我的声音,多萝缓缓地扭过头,眼中是那抹妖冶的赤红色。额上青筋暴起,嘴角却勾起诡异的弧度。。
我如同堕入冰窟。那种疯狂的表情我只在几个人身上见到过——精神病院的暴力性精神分裂症患者,视频资料中国加州圣昆廷州立监狱中的死刑犯,还有……
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