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君离一直都在好奇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可以说已经有了十九世纪教育雏形的摩斯公国,为什么他们的政体会这么落后?虽然有议会存在,但是本质上依旧是以君主为主导,这就很矛盾了。
经济、政体、教育制度;这三个完全矛盾的东西塞进一个国家的体制内,在周君离看来,这可以说是十分畸形的一个发展趋势,不过看到今天这些所谓的“碑痕”职业,周君离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点头绪。
周君离在地球上看过不少异世界体裁的文章,但是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始终对其中的“政体”持十分保守的态度。
如果说碑痕的存在打破了这场零和游戏的话,摩斯公国现在这尴尬的政体也就不奇怪了;碑痕职业的存在肯定会被垄断,而从王域那里就能看出这些职业掌握在哪一阶层之中。
那就是贵族;个人实力被碑痕无限扩大之后,贵族阶层的话语权也会变得越来越高。
贵族垄断了碑痕职业之后毫无疑问这场零和游戏就会彻底破碎,而阶级这一概念更是会被无限放大,马太效应几乎覆盖住了整个国家;好的越来越好,坏的越来越坏。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政体与经济矛盾的话,就凭周君离在议会大厅说的那句话,砍一百刀绝对没有一刀是冤枉的;不过好在,这种矛盾造成了贵族与国王的迟疑;甚至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有“大人物”在的安纳斯公国使者团上。
这也就造成了,除非周君离是那种完美的“圣人”,同时还兼顾着多线作战统治大陆的能力,不然的话奴隶这一阶层根本不会消失,所谓的g更是会变成一场笑话。
更何况周君离还不是那种忠实的废奴者,只要能完成自己的梦想,他根本不在意其他的问题
周君离看着已经站在台下的以为身姿挺拔,身上穿着暗红黑色皮甲的男子,眼睛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光亮:“有点意思了。”
这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圆月形的弯刃;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子应该就是那个血月使者那索了吧?虽然这个名字总是让周君离想到一些不妙的东西,但是他的实力,或者说是他的碑痕究竟是什么样子还是值得看一下的。
“啊?又是这个赫狄默斯?”
“走吧走吧,一个从女巫之家逃出来的女巫看她的比赛最没有意思了。”
“不过他的碑痕职业是不是”
“再强的碑痕放在她身上也没有用,你看,这又迟到了。”
本来人数就不算太多的场地,一听到赫狄默斯的名字之后又离开了一大群;整个观众席上坐在一起的周君离一行人到时变得十分显眼。
“奇怪;碑痕职业的比赛他们都不看吗?”周君离左右看了看离开的人群,有些不解地问道。
此时坐在周君离后方不远处的座位上,将腿都搭在了前面座位上的一个男人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有些感慨的说道:“毕竟安纳斯公国的使者明后天就要到奥兰度了,今天学院也放假,今天的比赛也只不过是处理那些有争议的战斗,打散重新开始而已。”
周君离礼貌性的对后面的男人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今天好像确实来的不巧;不过安纳斯公国如果速度快的话,岂不是明天就能到奥兰度了?这还真是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后面那头戴宽大毡帽的男人深深地看了看眼前的周君离,没有多说话;自己对这个拉古人可是很有兴趣的
阿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顺着周君离的视线看向了赛场上。
此时那个名叫赫狄默斯的女孩已经赶到了赛场上,从她那大汗淋漓不停向裁判和那索鞠躬道歉的样子就能看出这个女孩也是一个心思很单纯的学生。
这个女孩有一头十分柔顺的亚麻色长发,发梢轻轻地卷了起来;水盈盈的大眼睛中沾着泪珠,这幅可怜的样子就连那索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子的对手
“看样子这女孩在路上很有可能出什么意外了吧?”周君离饶有兴致地看着赫狄默斯;森林召唤使,这个名头一听就觉得很厉害;但是别人为什么要说他逃出女巫之家呢?女巫之家舍得放出一个拥有碑痕职业的人吗?
“对对对对不起,我刚刚路上路上”
裁判和那索看着眼前这一副梨花带雨的可爱的小姑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现在场上的观众不多。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流着泪一边吸鼻子的赫狄默斯,周君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