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当编剧?”宁苏意摇摇头,抿了口温水润喉,“没有这回事。他得知我怀孕后自责得不行,一直跟我道歉,还哭了,我哄了好久才把人安慰好。”
叶繁霜:“?”
这场面她当真想象不出来。
邹茜恩也傻眼了。
“再说了,我都答应他的求婚了,他怎么可能没名分?”宁苏意搁下水杯,“所以别脑补了,真就是我俩措施没到位,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她用“意外”这个词时,忽然觉得对孩子不公平,说出来也不好听。她摸了摸肚子,换了个说法:“不是意外,是给我们的惊喜。”
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别提多温柔,就像镀了一层暖暖的光。
叶繁霜看得呆住:“我看到了什么?”
邹茜恩难得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接话:“看到了母性的光辉。”
宁苏意:“……”
等菜端上来,叶繁霜和邹茜恩总算接受了这个震惊又令人意外的消息,欣然地讨论起孩子以后是不是要叫她们干妈的事。
“别只顾着说我,你们呢?”宁苏意避开了自己讨厌的鱼虾类的菜,胃口就还不错,“最近没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叶繁霜:“没有。”
邹茜恩:“没有。”
叶繁霜:“生活就是一潭死水,没什么意思。我最近加班都很少了,以前总抱怨,现在闲下来了倒是不适应,我可能就是劳碌命。”
“怎么感觉是陆总在体恤你?”宁苏意喝着清清淡淡的山药汤,里面放了胡萝卜丁、香菇丁、青菜碎和鸡蛋,很是暖胃。
邹茜恩:“同感。”
叶繁霜嗤笑一声:“你俩真是……我不说了。”
“不说算了,我现在就坐等陆总付出行动。”邹茜恩抿抿唇,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有强烈的预感,你俩有戏。”
叶繁霜夹起一个小馒头塞进她嘴里:“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邹茜恩拿下堵住嘴巴的小馒头,撅着嘴巴表示不满:“不公平,酥酥也说过,你怎么不堵住她的嘴巴?”
“她是孕妇,我感动她?”叶繁霜很有自知之明,“井迟知道了不得剥了我的皮。”
邹茜恩继续噘嘴:“你怎么不怕闻朝剥了你的皮?”
“哟,这就搬出靠山了?”叶繁霜做洗耳恭听状,“来来来,说说你和闻朝进展到哪一步了?”
邹茜恩捂住脸:“你烦死了,不跟你说了。”
叶繁霜哈哈大笑:“脸红了,被我说中了?”
邹茜恩岔开话题:“快吃快吃,我晚上还要回去看直播。”
宁苏意顿了顿,问她:“看什么直播?”
邹茜恩就跟她解释,她最近重新开始画画,基础是够了,但技法明显跟不上自己的思路,她就报了个很有名的绘画老师的课,线上教程。老师有时候也会在网上直播,能学到很多课程以外的东西。
她为了激励自己,还给自己布置了额外的任务,每天画一幅练笔画,发到个人微博上,类似于打卡签到。
她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晚上还要看直播,估计得熬夜了。
宁苏意:“怎么想起来画画了?”
“闲着无聊呗。”邹茜恩包着片好的烤鸭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的,“闻朝就建议我可以从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入手,寻找一个努力的方向,实现自我价值。我这几天都过得很充实。”
宁苏意听了,笑一笑说:“你有没有发现,你三句话不离闻朝,真看上人家了?”
邹茜恩唔了声,有些害羞:“他说想跟我认真的试试看。”
宁苏意挑眉:“挺好的。”
聚完餐,井迟过来接宁苏意回家。闻朝加完班给邹茜恩发消息,问她在哪儿吃饭,一看正好顺路,接走了她。只剩叶繁霜一个人,仰头望了望漆黑的夜幕,自己驱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井迟和宁苏意聊到了孩子。井迟很认真地问她:“你说我们的宝宝该取个什么名字?”
“现在就想名字会不会太早了?”
“我倒是觉得现在就该取个名字,不然我们聊到他,总是用宝宝来称呼。”
宁苏意沉默几秒,似乎是认为他说的有道理:“我们还不知道宝宝的性别,怎么取名?难道要取个中性的?”
井迟想了想:“可以先取个小名。”
宁苏意当即就想到了一个:“既然是平安夜怀上了,那就叫平安好了。平平安安,听着就很踏实。”
“……”井迟想说,会不会显得有点敷衍?
“你不满意?”宁苏意扭头看着他。
“就叫平安。”井迟很快接受了这个名字,并说出一番见解,“大俗即大雅,平安的寓意多好啊。是长辈们听到都会夸赞的好名字。”
宁苏意笑得歪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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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弟弟:我老婆真是个取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