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慧慧的询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别看不起人好不好,你看我的衣领,现在是白领好吗”?
慧慧被逗乐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衣服的领子白了就是白领,带着揶揄的口吻,问:“那请问白领同志,您现在从事什么行业”?
码头被查封后,该走的人走了,她还真是好奇,她妈妈又是怎么和面前的人撞上的?
“那个……”蛋哥儿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的道:“听说过牺牲我一人,造福千万家的行业吗”?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卖保险吧!是不是跟我妈同个公司,不然她也不会让你来接我”。这是慧慧能想到最贴近事实的一个猜想了。
蛋哥儿咧嘴笑着,他不肯定也不否认,反正是她猜的,一路说说笑笑,出了校门,他指了指自己的小毛驴电动车,伸手替过了顶安全帽,让她戴上。
既然是演戏,自然是演全套的。
慧慧也很懂事,并没有因为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开奔驰、宝马而对小毛驴有丝毫嫌弃。
她懂得妈妈的不易。
“扶好、扶好,我们出发了”。蛋哥儿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骑着小毛驴歪歪斜斜的从一辆辆豪车中经过,看得周围的学生羡慕不已,原来并不是豪车就拉风,小毛驴也有它自个儿的风情。
“慢点,你慢点”!慧慧搂着他的腰,那叫一个害怕,这哪里还像电动车啊!都能当摩托在跑了,在风潮中,摇摇摆摆,她几乎虚脱了,紧紧搂着他的腰,感受着从没有过的刺激。
……
杨家巷二幢三单元四零一室,来的不是蛋哥儿与慧慧,却是杨锦华与戴春回戴公公等人。
“花玲珑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杨锦华坐在车中没有出面,戴公公带着两人在门口叫着。
那尖细的嗓子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房间中并未传出任何的声音,花玲珑或许并不在。
戴公公只是干笑着,似乎胜券在握,过了片刻,不紧不慢的道着:“花玲珑,你女儿已经出校门了,我们的人正护送着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房间里,花姐确实在,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但走不了了。
想想一生的经历,怪只怪的长得太好,如果难看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源源不断的事情。
有叹息,有仇恨,有伤感,有不舍……
门开了,她不曾畏惧,或许她早就想到了今天,如今慧慧也长大了,不需要再担心的了。
门又哐的一声关上,花姐留恋的看了一眼,淡淡道:“换个地方吧!”
戴春回点了点头,这种地方确实不是下手之地。
……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汽车缓缓驶着,杨锦华靠在车座上没有去看旁边的花玲珑,略显木然的问道。
如果之前的贾世武只让他感到了些许难受,那这个与他同床十年之多的女人却如一道雷击敲在了他的身上。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钱,从不缺,权,上通天下通地,又传了一身本领,她为何还是背叛?
杨锦华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如果不是在几次的醉酒中,花玲珑有意无意的试探,他绝不会想到与之同床的女人永远都是同床异梦,他杨锦华除了年纪大一些,其他还有不好的地方吗?
花玲珑笑着,烟视媚行的模样像是一只独舞的彩蝶,美得夺人心魄。
“你向我认个错,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一生精于权谋的杨老头动情了,心软了。
笑到落泪的花姐不屑了,平静的道着:“我为什么向你认错,又凭什么向你认错?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设下的圈套让我老公抛弃我们母女,你又残忍的将他杀害,我在五年前就找到四眼了”。
四眼,一个普普通通的绰号,却毁了一个家庭,是他挥起了屠刀杀向了她的丈夫,被杨锦华送出了衢城,花玲珑秘密调查了五年,在一个机缘巧合下,才知道了所有事情。
不然,她的丈夫始终被她当成了一个负心汉。
忍辱了五年,她过够了这种生活。
曾经她有机会动手,但当时慧慧还小,她舍不得。
本想着套空担保公司的钱,带着女儿逃往国外,让杨锦华陷入资金链短缺之中,也算是一种报复,却不想还是功亏一篑。
狡猾的杨老头给他们设了一个套,一个人在国外的假象,却是一个釜底抽薪,他的人应该就在衢城,关注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即便她道歉了,以杨锦华疑神疑鬼的性格,她花玲珑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