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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言,一个夸夸其谈,待此时,留了道缝的房门忽开,老邢以为是奶奶和大姐回来了,未在意,可进来的人让他瞬间一愣。
芷柔的心中同样迷茫,与她相似,一个年约二十有几的年轻人同样穿着病号衣服,旁边还有两个打扮另类的年轻人。
“兄弟,走错病房了吧”!老邢站起身,平淡的道着。
“你是邢十三”?病号服的青年同样道了一句,只是从声音中不难听出还带着虚弱。
老邢认真打量一二,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不用感谢我,记得赔偿这位女事者的损失即可,我说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会死人的,还好你们命大,本神医正好经过,不然……”
他剎那间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咳咳两声,知道是自己牛皮吹大了,难得的脸红了一红。
那青年愣了一愣,不敢相信严医生嘴中的神医就这幅模样,可他还找人问了昨天的事故,如果不是这青年妙手回春,在大街上给他做了个堪称奇迹的手术,他可能就和这个纸醉迷津的世界说拜拜了。
可他还没享受够这个令之疯狂的世界呢!
“我姓黄,名子缺,我欠你一条命,留个电话我病好后来找你,不过一码归一码,就是床上那女人给我撞的?我已经请了京城最好的律师,敢撞我黄子缺,我一定告的她倾家荡产”。小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做事想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鸣谢。
可就不知道老邢与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很亲密他黄子缺还真不能翻脸无情。
躺在病床上的君芷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他开的是逆行道好吗!
本还不想理会,放手给律师,这会别人都上门打脸了,她能坐视不理?
黝黑的眸子不带任何的感情,声音冷酷到了极点:“一二三四五六七,孝弟忠信礼义廉”
“六子,阿辉,什么意思”?黄子缺不是很懂。
其他两哥们都是差不多的货色,如果是什么娱乐圈的事情他们都能说出一二,但文学圈的事儿,七窍懂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
老邢尴尬的笑笑,这女人的战斗力也不像他所想的那般不堪,至少玩这几个哥们绰绰有余。
“行了,赶紧儿滚,一会我去找你”。他可不想将几个火药桶放在一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不行”!黄子缺也是个臭脾气,没搞明白咋回事呢,怎么能走?“臭娘们,既然敢说,有本事……”
还没说完呢,老邢已是一个呼噜盖砸到他的头上,没好气的说道:“有事好好说,别让我听到脏话啊”!
六子准备干了,不过被黄子缺拦了,对待别人是一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却是另一种态度。
这也是老邢没下重手的原因,这种人虽然毛病不小,但还没坏到骨子里。
“子缺,那娘们,不,那女人骂我们呢”!阿辉拿着手机,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不懂得问度娘,一查便知,楹联的意思少八,少耻,合着的意思是忘八(王八)无耻,这不是变着法子骂人?
“老邢,你和她什么关系,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不好意思,这个面子我不能给”。黄子缺被这一气,伤都给气没了,说的话掷地有声。
老邢撇撇嘴,不屑了,眉儿一高一低挑着,淡淡道:“就普通朋友咋了,你们还想动她”?
黄子缺气也上来了,与之横眉冷对:“我试试,在京城还没有我黄子缺动不了的人”。
邢十三笑了,没想到十年没到京城,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初的京城第一纨绔。
“你试吧,但别怪我老邢没提醒你,我邢十三保着的人,还没人敢动一根头发,别到时候阴沟里翻了船,只要动了,我绝不会留半分情面”。老邢人虽不帅,气势却不小。
小黄摸不着头脑,没有妄言,在京城即使家世显赫也永远要夹起尾巴做人,这是老爹教导他的,而且,老邢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就算有火也不能冲着他来发。
“老邢,一码归一码,留个电话,他日我登门道谢,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他说的有理有据,最起码恩怨分明。
芷柔一直不动,她是懒得和这些人废话,见他们还咄咄逼人,不能忍了,按了床头的电铃,招呼着护士将人轰走。
黄子缺、六子、阿辉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还有被护士驱逐的一天,也算没到泯灭人性的一刻,至少不像有的人在医院撒泼。
他之所以对芷柔无感,是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在两车即将撞上的时候他当时是踩了刹车的,那一瞬间的晕眩,以为再也不见到爸爸妈妈了,他们会为自己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