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时辰后,喝了完小米粥。景曜就向叶白的房间走去。
叶白正在房中踱步,看气色身体恢复的不错。看到进门的景曜。忙行礼道:“公子,你过来了。昨日我们的兄弟回报,这些姨房太太们都很安分。只有大夫人去见了礼部侍郎的父亲”。
景曜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半响才说道:“既然这样,除了留守三房姨太的兄弟暂时不撤,其他的兄弟都调回来,给我查查朝中的一品、二品大员。看看他们最近和什么人接触。特别是刑部,死死盯住他们。记住,让兄弟们小心行事。”
叶白一愣后点点头。
大夫人周籼听到护卫禀报,说景曜求见,觉得很是讶异。心中暗暗思考道:“自己现在在沧府的地位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虽然表面上大家对她一如既往的敬重,背地里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自己的丫鬟只要出去一次,就哭着一次回来。景曜现在找上门来,难道不怕流言蜚语。”
周籼有些不懂这个年轻人。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见上一面。
景曜时隔数月再次见到周籼,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五旬不到的她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是现在虽然一样的着装,但是脸上已经长出了皱纹,头上的头发也有了少许的斑白。
周籼想要看看这年轻人的到来所谓何事,便出口试探道:“我现在处于风头浪尖,景公子来我府上,难道不怕流言蜚语。说你我狼狈为奸,同谋沧府吗”。
景曜暗叹,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实属不易。怪不得沧华安会让她做大夫人。确实有股母仪天下的风范。聪明人还是开门见山的好,绕来绕去,只会让大家彼此警惕。
他脸色平静,眼神注视着周籼,道:“清者自清,何必拘泥于俗套。其实昨日我见过沧伯父,他对我说是被冤枉的,夫人怎么看。”
周籼一哀,听到景曜的话,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景曜暗自点点头,看来这大夫人确实知道些什么,似乎存在什么顾虑。只好进一步紧逼道:“伯父在牢中精神不是很好,夫人若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入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道。难道夫人不想救出伯父吗”?
周籼脑袋飞快的闪过无数的画面。经过天人交战。终于缓缓开口,道:“我和华安相知、相识三十余年。对他,我又怎么会有怀疑。从他出事,我就一直托人打听,到处求人帮忙。可能最近动作过大,惊动了在礼部的父亲,连他都出面阻拦。说陷害华安的那股势力异常庞大。我怎么问他都不告诉我,只让我不要再轻举妄动,我一个柔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越说越是委屈,泪水已流满了整张脸。
景曜一怔,对这个女人由衷的敬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像周籼这样的太少了。从目前周籼的话中看来自己的目标是对的,只是不知道灵欲两族在其中是否扮演着什么角色。
“夫人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安心在家等着,不出数日,我一定风风光光的救回沧伯父”。景曜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那天再也遮不住他眼。
不说沧月的关系,就看他们夫妻的为人,景曜也不会袖手旁观。
周籼听到后,悲喜交加。就要下跪道谢,却被先一步的景曜伸手阻拦了。
“报”这时在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双方的讨论。
周籼一愣,道“进来”。
一个护卫急匆匆的跑进来,行了个礼才道:“报,外面有人找景公子”。
景曜和周籼来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景曜佣兵团的兄弟小五。
“小五被派去监视七姨太了,这是那边出事了?”景曜暗自揣测。
小五看到景曜后,心急火燎的说道:“团长,七房姨太那边正在收拾东西,想要离开沧府。另外我在路上听到一些丫鬟和护卫都在议论,说四位已故姨太的子女得知公子在周夫人这,都聚集一起。嚷嚷着要分财产。”
景曜和旁边的周籼对视一眼。还真是说一是一,怕什么来什么。
“夫人觉得呢”。景曜对着周籼语气平静的问道。
周籼此时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简直是五味俱全。哀莫大于心死。喃喃道:“给他们分吧,虽然他们不把我当家人,但我怎么说也要看华安的面子”。
景曜也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