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愣,没想到曾经的榆木疙瘩,如今也学会了调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这失落平原环境优美,我原本是准备在这睡个大觉,然后烤些野味填填肚子。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你这榆木疙瘩,真是晦气。”
虚忘只能露出无言的苦笑,碰上这样的师叔,依着辈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还好的是,经过多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他这种疯疯癫癫的行事与说话。
正在他们聊着家常之时,紫竹携着门下两个师侄施施然的过来,对着疯癫和尚行了一礼,道:“红音门紫竹拜见凌云师叔”。
凌云摆了摆手,老气横秋的说道:“我说小姑娘,你为何喊我师叔?莫非……”
他说完之后,转过头,满脸怪异的在虚忘的全身留视,只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虚忘连连摇头,急切道:“师叔,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和紫竹可是清清白白”。
凌云狡黠的一笑,淡淡道:“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中的蛔虫?我只是想说,莫非她是红音门红字辈之下的紫字辈,这也有错吗?不过,以你如此紧张的神情看来,恐怕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会这样心思不正,疑神疑鬼”。
沉吟了片刻,他哈哈一笑,调侃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虚忘师侄,我看紫竹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待人接物也温文尔雅。不如你就从了她,趁早还俗得了”。
虚忘神情一肃,一本正经道:“师叔,虽然我了解你,知道你说话随心所欲,可是紫竹师妹可不知道。还有,她毕竟是个姑娘,女孩子的声誉就如同性命一样重要,所以,师叔万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凌云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边小声嘀咕道:“切,就你们这样眉目传情,还说没点关系,这话说出去谁信?”
虚忘和紫竹听罢,两张老脸如同出生的婴儿般,红中带紫。
有一种伤叫刻骨铭心,有一种情叫朦胧心间。这种情从心底滋生,沿着身心慢慢发芽,慢慢成长,逐渐壮大。它说不明,又道不尽。
就这样,原本虚忘与紫竹之间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好像掺杂进了一些东西。甚至,连他两都还不知道,有一种涟漪在他们的心中荡漾。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破空之声,道:“天下佣兵团李贤良来此,众位师兄弟莫要惊慌”!
伴随着说话之声,他踏着虚空,急速而来。只在隐约间,他就站在了大十字军与隐门的中间位置,同他一起前往的还有三十余张或年轻,或成熟的脸庞。
到来之后,他淡淡地扫视全场,看到虚空与地面站着的大量人群,皱了皱眉。不过,片刻间眉宇的稍许愁容便被他埋在心底。他露出一丝微笑,拱手道:“李贤良见过各位”。
冉天放一喜,深深的望着这个年约五旬的中老年人,缓缓道:“李兄可记得天放”?
李贤良一愣,转过头瞥了一眼说话之人,脸上瞬间多了一抹色彩道:“没想到冉兄也来了,可是为了这天地异象而来”?
冉天放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希冀道:“李兄肯定也是为了这重宝来的吧!只是这重宝出土前,必然会存着天地异象,因此也引得无数英豪至此,这样恐怕你我的胜算就低上了几筹,我看不如……”
李贤良心中疑惑,遂问道:“冉兄,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如什么?”
冉天放哈哈一笑,道:“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让这些人长眠于此,这样,我们的胜算岂非大了许多”。
李贤良一怔,不经思考便态度坚决道:“不可,冉兄我们只是佣兵,为了生存而战!切不可像土匪、无赖那般,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
冉天放沉吟片刻,道:“那不如先将他们驱离此处,如此便不会违背李兄做人的宗旨了”。
李贤良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毕竟从大老远而来,若是空手而归,总会让人心生不爽。
冉天放见此,心中露出一丝不屑。对于这种假装正经之人,他先设下陷阱,恐吓说要诛杀失落平原所以人,先一步怔住他,说实话,这些隐门中人让他冉天放杀,他也不敢。只不过李贤良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一切变得水到渠成,落在了他的下一步圈套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我们明明不找麻烦,可是麻烦往往会自动上门,就算也想逃避,你想退让,它也不会就此停手。它会一直伴随你,纠缠你。
所以,面对麻烦的时候,千万不要害怕,不要慌张。你最应该做的是让自己冷静,然后想办法了解它,克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