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这个老头,如果不是他,祁山早就如囊在握,如果不是怕太多人隐藏在祁山周围让人生疑,现在也不会打得如此被动了,一个绝顶高手,在局部战争呈现的作用超乎想象,可在全面战争中作用就没那么大了,蝼蚁再小,若数量充足,撼虎豹之威不是没有可能,但子桑心右恰恰不想打的就是全面战争,他将无序之城当成了禁脔,如非必要,任何消耗都让他心疼,在童丘风、第五征援军出现之前,他不会出动任何人马,祁山一旦尘埃落定,其它的不过都是浮云。
“真觉得我老头子可欺”?福伯赤手空拳接下两人一击,移退数步,不怒自威。如果公子小姐不在,他真不介意陪他们好好玩玩,寂寞久了,动动拳脚全当娱乐。可他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第一是保护小姐;第二是保护公子;第三是保护公子和小姐。老头子是个执拗到偏执的老顽固,断然不可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子桑心右一声不吭,只顾掌下生风,他知道奈何不得,却是尽了全力,拖个一时半刻,抓了小的,做个交易,如放了小的,宰了老的,应该是个不错的想法。
福伯显然是猜到了,心忧两人,反而挣脱不开子桑心右与闻人田组合的包围圈,这时的情景简直是前几刻钟的翻版,二妖神、影,这边是多了些东西,不过是多了个超吨位的累赘,眼见一样的场景再次出现,一只酒葫芦如影随形,豁然挡下了袭向幽月一击。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酒醉仙予景曜,有再造之恩,当初的相逢,可说三分可怜,五分利用,二分杂感,男人与女人是“日”久生情,男人与男人是日久生情,彷徨过、开怀过、努力过,拼搏过,他已不仅仅是个书童。
酒葫芦先至,酒醉仙、木森林、华逸、叶白,还有少主阴无扶着几近晕厥的少女童华联袂而来,童华尚在挣扎,父在危,女岂有不救之理?酒醉仙有他的考虑,无序五妖成名已久,以他的能力加入打斗,自保可行,但要顾及身边少主只怕不易,之前可说是九死一生,侥幸苟且活了下来,众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伤势,他不是一个人,身上有着域主嘱托,酒醉仙不能不考虑少主阴无的安全。
公户厉像是草原的狮子,霸道、凶恶,他一头野狼没理由掺和进狮子与老虎的搏斗之中,第五征、童丘风这两只可是货真价实的猛虎,即便受了重伤底蕴尚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合围之势斗一只狮子就算赢不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输,真正关系到祁山众人生死的战争还是在子桑心右这边,谁输谁赢也关系着今夜的走势,加上阴无少主的决绝表态,本还想冷眼旁观,再看一看的酒醉仙提前进入了混战之中。
有时候人多不一定意味着好事,顾虑一多,自然束手束脚,酒醉仙让阴无躲在身后,如果看到情形不对,立刻逃跑,尽管祁山之巅被人下了结界,跑又能跑到哪去?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谁又知道下一刻是什么呢,或许是个变数也不一定。
“公子,你没事吧”?叶白等人上前,酒醉仙没拦,也拦不住,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一种心伤代替着另一种心伤,景曜除了些许萎靡倒也没什么大碍,可他的失忆,在本就被错乱的祁山论剑风雨中,更让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叶白、华逸、木森林算得上是有大毅力的人吧,不说他们的实力如何,从谷神星一路追随景曜,遇到大风大浪从未想过躲避,不成功便成仁,今天向着理想迈了一步跨越到了冥王星,死,他们早有所觉,逆天而行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唯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便是他们的领路人与他们形同陌路,一时间陷入迷茫,好像失去了前进的路。
“你母亲的,不是说过打人不打脸的,草你大爷的,又打你爹这张英俊的脸,龟儿子听着,再打大爷的脸,看我回去不插死你老母”。自恋狂叉着腰,骂的那是一个气势,比之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齐玉成这辈子最恨两件事:其一,有人打他的脸;其二,有了乱了他的头,简直比夺妻之恨还让他来的生气。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些货不知被他瞬秒千百回了。
因为酒醉仙的到来,成遥遥对视的双方,暂时收了手,那位不小心抽了他脸的影也是个幽默人物,桀桀笑了一笑,道:“我老母在地下几十年了,一个人挺寂寞的,你如果想日,我不介意你当个便宜老爹”。
“我日……”胖叔儿今天算是遇到了对手,张着嘴,无话可说了。
旁边的凤舞忍了疼痛,小姑娘小脸的挡在不知所措的景曜身旁,挥斥方遒:“大白,不就失了忆,又不是死了,你哭个什么劲,既然以前能认识一回,即便永远都想不起了,以后重新再认识一回不就行了,现在赶紧都给我滚蛋,姑奶奶可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