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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玉回到屋舍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可蛮小司却仍未归来,疑惑中便要出门寻找,可刚要前往时却见蛮小司正缓慢而来,其脚步轻灵丝毫不似一夜未眠之人,刚要询问蛮小司却已抢先开口。
“晚间在那山林间迷了路,倒是让寒兄担心了,小司特意捉来一只山鸡替寒兄解馋。”
看着蛮小司手中的山鸡,寒玉不禁双眼一凝,可随后却是装作欣喜之意开口。
“难得蛮兄还记得我,这只山鸡便留待晚间再吃吧。”
蛮小司点了点头,将山鸡交与寒玉手中。
“如此便麻烦寒兄先行看管,小司这里有些困了,便先休息去了。”
寒玉接过山鸡,看着蛮小司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半响后却是突然手中一颤,本是抓在手中的山鸡竟是扑腾中挣脱寒玉远去。
正踏入屋中的蛮小司脚步轻微的一顿,而后似是未曾察觉,顺手便关上了屋门。
寒玉装作可惜之意,欲言又止的看着关闭的屋门,可心中却是满是算计。
“放走了山鸡,我便再给你一个再次外出的理由,你若不去便罢,可若当真去了,只怕你同样另有隐瞒!”
随着时间的度过,骄阳逐渐西下,蛮小司于傍晚时分醒来,却见寒玉一脸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
“寒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寒玉苦笑一声。
“你早上交给我的山鸡,跑了!”
蛮小司眉头一皱,可随后却是安慰道:
“无妨,我从小跟随爷爷打猎,再去抓上一只便是,寒兄且安心等待,我去去就回!”
说着飞快的抓过衣物,一溜烟的窜出门去,竟是不给寒玉丝毫阻挠的机会。
眼看蛮小司消失在了视线中,寒玉顿时冷笑两声。
“只怕你今夜又要迷路一次!”
又是等待了片刻,寒玉放出了长剑中的幼狐。
“此地不便展开魂力,今夜便靠你寻找蛮小司的去处了!”
夜晚的青菱宗显得格外宁静,唯有隐藏在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时而传出的几声鸣叫。
后山一处杂草之地,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出,细看之下却是一只白色的小兽从此间一穿而过,引带的此地隐藏在草丛的小虫也都停止了鸣叫。
却是在小兽离去后不久,一道黑色身影快速来临,其脚步轻盈,行走在这杂草之间可却悄无声息。
感受着幼虎的行踪,寒玉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却是在片刻后猛然停下,隐藏在一片杂草间与黑暗融为一体。
在寒玉隐藏后不久,一张完全由黑气形成的狰狞面孔从远处呼啸来临,一晃间从寒玉眼前飞过,卷动的四周杂草也都开始倾斜晃动。
此面孔飞过后留下阵阵黑气凝聚不散,使的隐藏在此处的寒玉感受到了阵阵压郁之意,似有大魔存于自己身旁!
片刻后,寒玉面色猛然一变,仔细探查之下竟是再也感受不到幼狐的气息,不禁稍显慌乱,不顾此地的特殊之处,魂力猛然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方圆百里之地。
与此同时,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猛然转头看来,魂力涌出的同时瞬间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竟是将寒玉的魂力也都生生冲散了些许。
当寒玉的魂力锁定此人的瞬间,立刻便确定了此人就是蛮小司,可使寒玉焦急的,却是魂力扩散之下依旧没有发觉幼狐的踪迹,不禁将目光看向了此刻如同妖魔般的蛮小司。
青菱宗正殿之上,有着一尊金光雕像,此雕像乃是一名长须老者模样,手持一把拂尘,虽是雕像可却有强烈气息透出,使的此地非灵主强者不可进入。
可此时,这雕像的眼皮却是轻颤了三下。在这雕像眼皮轻颤之后,青菱宗五大青塔之上同时有光芒散出。回荡之下一名老者瞬间出现立于虚空之中。
“九洲守护者雕像传出波动,五大老祖同时震怒,我青菱宗是为九洲知名宗门,却突然遭受断魂人侵扰,此间更有妖魔混入,天骄孟知杰听令,速速前去追寻妖魔踪迹,务必尽快将其诛杀!”
此声传出的瞬间,一道白光瞬间飞出,在虚空时对着老者遥遥一拜,再转身时已化作虚影消散。
……
此时的寒玉正一步踏出,七步踏天诀施展之时瞬间便出现在了蛮小司的身前,竟看的蛮小司一愣,身后的巨大黑影也同时晃了一晃。
“寒兄,怎么是你?”
寒玉面色阴沉,可却同样有意外之意露出,蛮小司看见自己竟未选择出手,可心系幼狐安危,此刻愤怒开口:
“蛮小司,你将小白如何了?”
蛮小司皱了皱眉头,与寒玉相处几日,蛮小司自然是知道幼狐的存在,且寒玉一直以小白呼唤,可此刻却疑惑开口。
“小白不是一直在你身旁吗,我也未曾见到,只是没想到寒兄竟也是暗藏身份。”
寒玉眉头紧锁,眼前的蛮小司没必要欺骗自己,如此说来幼狐的消失当真与他无关,可幼狐究竟到了何处,莫非这后山还有其他隐秘之处不成?
正思索间,远处却是有一道白芒激射而来,其内隐约有着一道人影,当寒玉看去的同时,蛮小司却是猛然青筋暴起,其双目血红,紧紧的盯着来临的身影,可气息却是不断消失,直至片刻后猛然来到寒玉身前。
“寒兄,今日之事已惊动了青菱宗注意,来人正是青阳真人门下第一弟子孟知杰,此人感悟第九洲意念成道受宗门重视,短短数十年间便已至灵主初期,加上九洲意念压制,就是灵主中期也可一战,你我既同是隐藏身份而来,还是先行避一避为好。”。
寒玉沉思了片刻,此刻的蛮小司双目血红,其目光死死的盯着飞速而来的身影,可却依旧选择了退避,想来必定与这孟知杰有着无法化解的深仇,片刻后点了点头,立刻收敛气息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