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因又跟她闲聊两句,便把她送走了。</p>
李湛回来,涵因把池夫人过来拜访的意图转述了一遍。</p>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有没有道理,毕竟我也不曾舞刀弄枪,好不好用就不清楚了。”涵因笑道。</p>
李湛听了之后,很认真的说道:“她说的虽然是皮毛,却有道理,枪兵如果运用得当,很有威力,如果能在鄯州出产好的武器,成本能够降下来,我就可以再募更多的兵。”</p>
“那夫君准备见池家人了?”涵因问道。</p>
李湛看了涵因一眼,冲着她的鼻子,就要伸手去捏:“为了夫人的马场,我也得见他们一面,不是?”</p>
“什么我的马场,这一次你要扩大骑兵,天云马场挑出来最好的战马都紧着你使了,长安的贵人们要的马都统统让我往后推了。”涵因躲开他的魔掌,白了他一眼。</p>
“新选出来的骑兵还要训练,消耗比较大,对马匹的需要量也大,等过了这一阵,稳定下来,就不会需要那么多了。”李湛没有偷袭到涵因的鼻子,顺手在她滑腻的脖颈上揉了一把。</p>
“等有了鄯州马场,周转起来就灵活多了。马场成管事也就不用整天向我这里抱怨马不够用了。”涵因想起自己给成管事下令,一定要弄到五千匹合格战马的时候,他苦着一张脸的样子,觉得自己的确强人所难了。</p>
“有了青海骢,往后长途奔袭也不怕了。”李湛却想的是另一回事。</p>
远在长安,也在发生着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作为宰相,陆宪已经很少亲自去别人家里做客了,身份有尊卑,他去别人家,就有各种接待礼仪,麻烦得紧,跟大多数长安官员一样,还是在烟花地有美女相伴,谈天说地才觉得尽兴。然而今天,他却坐在人家的茶室,接受一个并不能称为朋友的熟人的款待。</p>
那人披着重孝,脸上还带着哀色,递给他一碗茶,说道:“多谢陆相吊唁家母,家中事务杂乱,礼数不周,请见谅。”</p>
陆宪接过茶,说道:“虞相客气。老夫人已去,万望节哀,保重身体。”</p>
“陆相说笑了,老夫已经丁忧,再不是什么宰相,往后也再没有踏足朝堂的打算。”带着孝的便是门下侍中虞孝严,前些日子,他八十岁的老母去世,于是他便上表丁忧,皇帝顺势便答应了下来,并没有按照宰相的惯例夺情。</p>
虞孝严从来没有在实权部门待过,一直在鸿胪寺、礼部这种地方做闲差混日子,每天和一群文人雅士喝喝酒、做做诗便是他的全部生活了,因为皇帝把李明哲和靖国公轰走,想找个应声虫,才把他强拎到这个位置上,而他的资历不足以镇服群臣,而且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势力,他也不想跟陆宪分庭抗礼,于是也就老老实实的做应声虫。</p>
现在,皇帝内有枢密院,外有天武军,朝堂上已经不需要这个摆设来牵制陆宪了,二品的三省首长,对皇权始终是掣肘,陆宪这个中书令还是动不了的,不过虞孝严之后,皇帝也不会再封一个门下侍中了,也许虞孝严就是大隋的最后一任侍中了。</p>
陆宪看着自己的熟人们一个个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退出朝堂,心中也很是感慨,笑道:“倒是羡慕虞相能过上这清闲日子。”</p>
“我是胸无大志之人,如今的朝堂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位置还是让能者居之吧。”虞孝严叹道。</p>
陆宪心中一动:“虞相所说的能者,莫非是……王通……”</p>
虞孝严品了一口茶,笑笑:“阁下心里比我更清楚吧,皇上已经提他做了左谏议大夫了,正四品下,加一个权知就可以荣任副相了,加上他是晋王之舅的身份,风头正盛啊,陆相可要小心了。”</p>
虞孝严所说的副相就是正三品门下侍郎,正五品给事中加权知掌三品官还是有些勉强,但是正四品就没有问题了。这件事情陆宪自然早就考虑过了,只是虞孝严向来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没想到他却对朝局却有这样清晰的认识,看来平时真是小看他了,不过想想,能平平安安在朝中熬这么多年,岂会是个糊涂鬼。</p>
他一笑,对虞孝严一揖:“多谢虞相指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