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已经警醒起来的起来的牧师们,维克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来。他只是保持着自己嘲弄的笑容,然后任由这些上帝的牧羊人施展着他们的本事。
所谓的圣光根本不能对他起到任何的作用,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存在于光芒之下,又永远不会因为光芒而消散。倒是他召唤出来的那些黑雾,反倒是有些被这种圣光压制下来的意思。
不过,这种压制只是暂时的。因为随着维克托的冷言嘲讽,那本来被圣光压制下来的黑雾立刻就像是被浇上了煤油的火苗一样,瞬间就腾腾地高涨了起来。
阴风呼啸着刮过每个人的耳侧,弥漫的烟雾也在一瞬间把他们所有人笼罩了起来。它在一瞬间就已经是扭转了刚刚的局势,并且让牧师手中的圣光都变得像是风中残烛一般摇曳了起来。
圣光成了被压制的一方,而随着它的被压制,那些牧师们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一片片可怕的幻象。无数的恶灵像是数量庞杂的沙丁鱼群一样围绕着他们疯狂游动着,并且时不时就想要把自己的魔爪伸向他们,从他们的身上掏出一把血,咬下一口肉来。
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不论是常年和恶灵交战的牧师们,还是隐藏在他们中间的政府人员都能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他们这个时候能够依仗的东西并不多,那摇曳的圣光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人想要被外面的那些沙丁鱼群所吞没,所以立刻的,他们就拿出了诸如圣经之类的东西,开始大声地念诵起来。这种念诵起到的并不仅仅只是心理上的安慰,它的的确确的让保护着他们的圣光一点点地壮大,并且变得坚挺了起来。这给他们创造出了一个暂时的庇护所,但是这个庇护所却并不能一直庇护着他们。
因为维克托还在外面盯着他们,而以维克托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在顷刻间打破这种庇护,让那些包围着他们的恶灵在一瞬间把他们吞吃干净。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地来了兴趣。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是有上帝的存在的。只不过那个自号是上帝的家伙已经败在了世界新神的手中,彻底地远遁到了虚空里。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回来了。
这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牧师们力量的由来。如果在这之前,说牧师们的力量是耶和华那个老家伙赐予的话,他信。因为他见识过不少相同的案例,即便是他的母亲,也有从魔鬼那里借用力量的过往。
但是现在,如果有人在说同样的话,他肯定是不信的。因为她能很清楚地感知到,牧师们力量的由来并不是从所谓的上帝身上得到的。而是从他们自己的身体里汲取出来的。这是本来就是这样的,还是为了适应变化而改良的?维克托的兴趣就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是后者还好,如果是前者的话。他真的不介意看看这些家伙信仰崩裂是个什么模样。
和魔鬼们待久了,他也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身魔鬼的恶趣味。为了满足这个恶趣味,他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并且笑着就对这些牧师们张开了口。
“你们居然挡住了我的力量。这是耶和华那个老家伙赐给你们的东西,还是你们自己的本事?”
“魔鬼,你怎么敢直呼我主的名字!”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危局,这些来自宗教审判所的牧师们最先的反应也是指责维克托的大不敬。当然,这对于维克托来说毫无作用,甚至让他变得更加不屑和嘲弄了起来。
“怎么,耶和华这个名字我叫不得吗?真是可笑,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们还想把他搬到高高在上的神坛上。你们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那丑陋的失败吗?”
“住嘴,住嘴!你怎么敢这么说!”
对于虔诚的信徒来说,质疑他们的主恐怕比质疑他们本人还要来的让人深恶痛绝。所以在维克托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们立刻就炸起了毛来。不过这种炸毛的反应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说,他们都不能阻止维克托把自己想说的东西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不敢?你们在害怕什么?害怕我揭穿所谓的真相吗?还是说,你们在害怕自己的内心会因为这个真相而动摇?看样子你们自己也知道这些东西啊。既然已经知道了耶和华那个老家伙已经彻底败退,彻底抛弃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抱着他的臭脚不放呢?”
“来,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向我投降,也许我会大发慈悲得接纳你们,让你们重新感受一下有主人关怀的温暖。放心,和耶和华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不同。我可是很仁慈,很贴心的。”
“你这该死的狂徒,你会被扔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