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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叶玮平死的时候,叶老爷子装聋作哑,三年后难不成他就善心大发了吗?对于他来说,孙子已经有几个了,叶玮平已经死了,犯不着因为一个死人而得罪了许家和范家。</p>
“大嫂,瞧瞧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范氏指着叶成嚷嚷道,“娘是个没脸没皮的娼妓,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老鼠相!”</p>
一提到叶成的母亲,叶成一双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就想冲上去揍到范氏那胖大的脸上,刚跑了两步却被叶玮安从背后抱住了。</p>
孟钧皱着眉头喝道:“住嘴!殿下在此,还敢污言秽语!”</p>
范氏被孟钧的架势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叶二老爷身后,待看到叶成被叶玮安抱住了,晋王只是冷脸看着,便又得意了起来,她是范氏的嫡女,给叶家大房和晋王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自己动手。</p>
叶玮安在叶成耳边说了几句话,便松脱了叶成,站直了身子,面朝对面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的二老爷,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没人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大哥的伴读送到了北疆,以为我就找不到他了?你把厨房里的厨娘杖毙了以为我就找不到下毒的人了?你以为你把周管事发配到了南方我就找不到这个替你跑腿买毒药的人了?”</p>
叶玮安的话语很是平静,平静的如同是在和叶家二老爷谈论天气一般,然而叶家二老爷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原本噙在嘴角的那抹冷笑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惧。</p>
“也是。”叶玮安自言自语道,“你们大概是觉得我们不会去查这件事了,因为在你们眼里,我们能活下来是你们恩赐的,蝼蚁有什么资格跟你们争个公平正义?”</p>
叶玮安回头拍了拍失声痛哭的母亲,掏出帕子来递给叶大老爷,让他给张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p>
做完这一切,他才平心静气的对还在门口的老管事说道:“我本来是想让爷爷出来主持个公道的,如今看来,爷爷是不打算理会我们大房了,即便我们大房被二房逼到了绝路上,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出这个院子,不会为我们大房吱一声。”</p>
叶玮安说着,一滴清泪划过他清瘦的脸颊,滴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门口的老汉低着头,不敢去看叶玮安的脸,只重重叹道:“安少爷,老太爷有他的难处,他维持着这个家不容易,您得体谅他啊!”</p>
叶成怪笑了一声,“他有难处?他有难处就能看着二房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若不是我二哥有了警觉,早不知道被二房害死多少回了!”</p>
这次轮到叶家二老爷站不住了,在二房三房人群里高声嚷道:“你不过是个杂种!叶家赏你口饭吃罢了,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p>
范氏也慌忙帮腔,“我们二房行事光明磊落,你们大房有什么?杀了玮安对我们有什么好处?”</p>
再看叶玮安一脸嫌恶的看着她,目光里透露着刻骨的憎恨,范氏心下一惊,干脆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拿着帕子拭泪一边抽噎,“我身为范氏嫡女,嫁进叶家这么多年,给你们叶家生了孩子,又忙里忙外的操劳,你们大房吃现成的喝现成的,到头来还要反咬我们一口!”</p>
说着说着,范氏愈发的悲痛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哭叫道:“我在娘家做闺女的时候,也是有父母疼爱没吃过苦的,我到你们叶家做媳妇了,到处受你们欺负,我这心头苦有谁能知道?!”</p>
范氏到底是大家教养出身的,即便是撒泼,也没像寻常妇人那般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然而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院子里面的人听到,言语间几次提及她的出身,威胁意味十足。</p>
叶玮安半分不将她的哭闹放在眼里,淡漠的瞥了一眼,仿佛在看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一般,转身对门口的老汉说道:“多谢林叔通告,我知道爷爷的意思了。既然爷爷不肯出面来主持这个公道,怕家丑外扬,那我只能告到大理寺了,告他们杀人害命!为我那冤死的大哥讨个公道!”</p>
“你敢!”许氏重重的喝了一声,用力的跺了下手中的拐杖,瞪着眼森森的望着叶玮安,那目光似要将叶玮安抽筋剥皮一般,告到大理寺?那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看叶府的笑话?若是叶玮安没有告赢,那也会谣言四起,将来她儿子继承了郑国公的位置,那也少不了人在他们身后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名正言顺也成了名不正言不顺。</p>
若是叶玮安告赢了,她儿子面临的便是牢狱之灾,甚至是砍头流放的危险,那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郑国公府是她儿子的,谁也抢不去!</p>
看着叶玮安,叶老太太的眼睛都能冒出血来,恨不得咬死这个碍着她儿子的贱种,拿着拐杖对准了叶玮安的脸,颤抖着声音叫道:“你敢告?你敢告?!我告诉你个小兔崽子,我一把老骨头了什么都不怕,当年既然能弄死你大哥,现在我也不在乎多弄死一个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