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佳永一行去机场建设指挥部的食堂里用餐。他意外地见到了莫雅。要不是莫雅主动招呼他,他几乎认不出来了。他对莫雅道:“妹,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机场建设工地上来了呀”?一旁的吕正超笑道:“是我把她吹过来的。莫雅嫂子现在是我们先遣军总部机关食堂上校主任。我估摸咱们要在机场工地吃午饭,就请嫂子先过来,办一桌云南菜。我也想赶赶嘴。”陈佳永大喜,道:“好呀,都有请,都有请!”</p>
饭间,陈佳永向莫雅问起了她阿爸莫怀仁。莫雅眼圈一红,道:“阿爸已经去世了。勐腊老寨主也走了。”陈佳永端起一杯酒洒在了地上,良久,他才对莫雅道:“你阿爸和老寨主,他们都是善良而又仁义的人,当年为偏崖大队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真是值得我们怀念哪!”吕正超插言道:“嫂子,别难过,人生就是这样,一辈接一辈,生生不息,奋斗下去。来,我敬你一杯。”陈佳永又问:“咋没有看到溜子呀?”吕正超听了一楞,莫雅在一旁笑道:“是咱肖吉祥的名儿呢。”吕正超道:“哦,他可算个大忙人,又到东岸去了。卡坦格利港有两口油井和一个炼油厂,他忙着组织生产,保证部队用油,得过两天才回指挥部。”</p>
此时Q龄却在医院重伤号室里亲手为一名重伤员喂饭。这名年青的伤员是在战舰中弹起火后,奋力灭火被烧伤了双手而负伤的。他忍住疼痛,向Q龄阿姨讲述道:“……一发炮弹击中了战舰,身旁有几名战友倒下,甲板上燃起了大火,很快就要烧到炮塔了,我们就用水龙头冲,甚至有的脱下了衣服扑打……很快,我们的舰炮又射击起来,我去搬炮弹,却滑了手,一看,才知道手被烧伤了。”Q龄道:“当时痛么?”“当时不觉得,后来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到了这儿,现在才觉得痛……很痛。”伤员着眼里就冒出了泪花。又道:“阿姨,谢谢您来关心我,还亲自给我喂饭!”Q龄掏出手绢为他擦去了泪水,柔声道:“孩子,你们为华夏收复失地在前线作战而光荣负伤的,姨应该来看望你们。”莫妹在一旁道:“兄弟,你要挺住,我们医院新到的外科医生马上就为你做植皮手术,用最好的药为你治疗。”</p>
莫妹向Q龄主席汇报道:“总部抽调来的30名医生,其中有20名是外科如刀枪伤、烧伤、骨科等专科医生;还运来了一批医疗器械,如X照光机、心电图机、和临床医学检验及化验设备;同时,还有两名中医,对病人进行中西医结合标本兼治。基地医院的医疗水平比原来上了较高一个档次。”徐良炎汇报道:“山基地附近有海、陆、空三军将士3万余人,基地医院已经起到了伤病救治的骨干保障作用。”Q龄道:“这样就很好,我们战士的身体是重要的,战士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你们一定把医院的医护工作搞好。”</p>
中午,阿馨招呼食堂将饭菜送到了莫妹的楼房里,莫妹和徐良炎陪着Q龄主席吃午饭。徐良炎汇报道:“慰问品都已经发放下去了,部队指战员们都十分感谢Q龄主席的关怀。”Q龄高兴地道:“那都是全华夏人民对前线将士们的一片心意。”</p>
莫妹对Q龄道:“阿姨,港口基本上安定下来了,您就住到港里来吧?徐良炎道:“医院不远处,有一幢楼房很清静宽敞,原主人是一个罗刹港口转口贸易商人,前几日一家子才走了。我马上派人去收拾出来。”Q龄笑道:“我这次到一线慰问,具体还要听从陈主席的安排呢,一会儿等他来了再吧。”</p>
陈佳永到了医院,Q龄在莫妹的那幢楼房里休息,莫妹在陪她着话儿。她见陈佳永到来,道:“我们要回船了么?”陈佳永道:“才下午3多钟,我打算开一个会了再走。你就在妹这里再休息一会儿,会开完了我们再离开,好吗?”Q龄头同意了。</p>
徐良炎陪陈佳永去看了那一座俄式庄院,很是满意。他回来对Q龄道:“二姐,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Q龄道:“弟,有啥事儿就讲。”陈佳永道:“我想让你和金凤住到山港里来。”Q龄问为何。陈佳永道:“我们在尚塔尔海湾时,一时远离陆地,当时要去庙街时,又赶上了打海仗,滞留了你在舰上,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山港初定,虽然我们一时还飞不回去。但住在岸上还是比较方便和安全的。”Q龄道:“弟,我都听你的,可是你也得要上岸住才行。否则,我还和你住在舰上。”陈佳永想了想:也行,在港里陆海空几个方面都照应到了,于是就答应了。Q龄道:“不过我们今晚可还得要回到舰上去,与舰上的指战员们告个别。”陈佳永头称是。</p>
海浪轻拥,战舰轻摇。晚上,在北鲸60号舰上,舰队司令麦兴发少将办了十几大桌好菜,召集了特混舰队各舰主官等人,为二位主席、总部通讯检查组、战役参谋组一行饯行。大半个月来,大家工作和战斗在一起,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大伙们亲热地叙着话儿,好多人都喝醉了。</p>
次日晨,大家在舷边依依惜别,交通艇载着陈佳永一行向山港驶去。</p>